2013年4月15日星期一

多重問題糾纏中國城鎮化

《明鏡月刊》記者柯宇倩/許多人將城鎮化視為未來中國經濟的驅動引擎,但也有分析家不抱樂觀。美國佛羅里達國際大學(Florida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金融學副教授蔣曉泉在接受《明鏡月刊》採訪時,仍看好城鎮化帶來的成果,但他也認為配套措施若不先行,也可能造成兩極分化擴大的反效果。
 
 
配套措施要先行
 
中國若要進行“新型城鎮化”,兩極分化、農民工、勞動力人口、土地等問題都無法置之不理。蔣曉泉認為,城鎮化第一步應該從政府規劃開始。比如土地問題,如何界定符合地方政府的權限?房屋擁有者對土地擁有的權限又應如何?因此一系列的政策、法律必須跟上,配套措施要先行。“這是系統工程,跟早期摸著石頭過河不一樣。”
 
城鎮化許多問題與農民工相關。根據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經濟系和亞太研究院教授孟昕的統計,在城市的農民工人數在1997年是39百萬,2005年為13千萬,2009年為15千萬,95%的農民工從事沒太多技術含量的低端工作,農民工在城裡待的時間平均為6年,如果能夠平均多待一年,城裡的農民工就會增加25百萬,制度和政策的改變能延長農民工待在城裡的時間。
 
孟昕指出,按照經濟學上講的最優的城市規模,中國的城市規模不是太大了,而是太小了,現在至少還有4050%的人還在農業上工作。
 
勞動力人口減少的問題,同樣影響著城鎮化。中國國家統計局最新的數據顯示,中國1560歲人群佔總人口比例在2012年首次下跌,滑落了0.6%至69.2%,法國興業銀行(Societe Generale)的經濟學家姚偉認為,雖然部分人認為城市化能抵消高速的人口老年化趨勢,這種被李克強稱為“新型城市化”的想法,也已經激起了另一輪固定資產投資和房地產建設的希望。但從城鎮人口增速大幅下滑的情況來看的情況來看,中國勞動力人口已經觸頂,城鎮化的進程被錯誤解讀。
 
根據聯合國的估計,中國的勞動力從2015年到2020年時,將會縮減,結果是中國資本存量的減緩成長,這一部份在1990年代至2000年代佔了GDP4050%。
 
姚偉指出,首先,勞動力的減緩成長,讓中國從沒有如此接近過“劉易斯拐點”,在此拐點上,原本的農業多餘勞動力已完全被吸收到現代產業中,農民工工資在2003年至2008年間,從每年10%的速度,成長到20102011年的將近20%。當工資持續上漲時,貿易性商品的競爭力將受到影響,經濟結構也可能會更多地傾向服務業。
 
第二,勞動力人口的降緩也讓儲蓄率降低、資本開銷增加,這會導致投資股本的降低,以及/或經常帳剩餘的減少。
 
《金融時報》的博文指出,勞動力人口減少的一個明顯原因是一胎化政策,但即使立即終止這項政策,勞動人口也無法馬上增長,實際上,許多中國家庭擁有一名以上的孩子,而且在今日的社會中,許多家庭只想要一名孩子。
 
文章稱,雖然中國政府可能在未來幾年放鬆一胎化政策,但最好的方法還是鼓勵人們進城、從事更具生產力的工作,這也似乎是李克強一直想做的事。問題就在於如何鼓勵。
 
姚偉認為,中國還應該改革社會安全系統,移除妨礙勞動力流動的帳礙、幫助創造城市工作,例如改革戶口制度。目前,三名城市居民中,只有一人有戶口,農民工幾乎無法取得城市戶口,無法享受福利,農民工子女與城市居民子女沒有同等上公立學校的機會,農民工也必須接受更低的工資,這進一步導致沿海城市的勞力短缺。
 
姚偉說,農村居民如何流動到城市,也有賴政府出台良好的政策。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2012年的報告,將一名農民安置到城市的財政開支約是100元人民幣,估算到沒有戶口的農民工人數,政府可能需要在城市化上花費40萬億元人民幣。
 
 
 許多人將城鎮化視為未來中國經濟的驅動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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