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9日星期三

若沒有葉群這個“八級泥瓦匠”林彪早和毛鬧翻

《新史記》司馬清揚



有人也認為葉群在調和毛、林之間的矛盾上,起了別人無可替代的作用。以林彪的性格,如果沒有葉群這個“八級泥瓦匠”,林彪早就和毛澤東鬧翻了。

葉 群到底對林彪影響到何種程度,特別是在“913”當晚,葉群起到了什麼作用,尚需更多材料來證實。但是無可否認的是,筆者認為葉群借用林彪的名義,做了很 多林彪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歸根結底,除了制度的原因、毛澤東的欲擒故縱之外,林彪尚需為葉群的種種行為負責,畢竟二者的政治生命是連在一起,要受當時政治 生態的約束的。


四,周恩來與林彪的最終結局

毛澤東發動“文革”,文靠周恩來,武靠林彪。實際上因為周在黨政軍內有很大的影響力,沒有周的支持,要發動“文革”談何容易。正是因為先有了周恩來的支持,毛澤東才敢放手發動“文革”,因此周的作用比林彪還大,他是“文革”中的實權派。


 
林彪與周恩來在抗戰中的合影。


順 便說一句,為周恩來辯護者的一個重要觀點,是說周恩來對“文革”的支持是被動的。周恩來在毛澤東發動“文革”的歷程中幾乎是步步跟隨,唯恐跟不上時便主動 表態。簡單舉一例:1966年3月31日,康生奉毛澤東之命回到北京,當日將三次談話紀要給周恩來、彭真看並匯報四個小時,周恩來表示完全同意毛澤東的指 示。1966年4月2日,周恩來不僅正式寫報告給毛澤東,用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以及為貫徹落實毛的指示而準備採取的措施。報告中說:遵照主席指示,提出高 舉無產階級文化革命大旗,徹底批判文史哲方面的反動學術思想,徹底揭露這些學術權威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資產階級立場,嚴格看待這是奪取文化戰線上領導權的 問題,以利興無滅資,組織自己隊伍,打倒反動學術權威的鬥爭。並擬按此方針,起草一個中央通知,送主席審閱。同時,指出前送主席審閱的五人小組報告(指 《二月提綱》——筆者註)是錯誤的,擬由書記處召開五人小組擴大會議,邀集上海、北京有關同志加以討論,或者進行重大修改,或者推翻重寫。同時,除了向毛 寫了正式報告之外,周恩來還特意用打電報的方式告訴毛澤東以示鄭重,表示對毛澤東給以堅決的支持。

周恩來的影響力 可以用一個例證來說明。周恩來在毛澤東對文藝界展開批評之後,立即跟上毛澤東的步伐,轉過頭來對文藝界也是口誅筆伐。1964年9月8日,周恩來在接見 《紅色宣傳員》劇組主創人員時,談了對電影、戲劇問題的看法,他指出:文化部熱心宣傳封建主義的東西,實際還不是反社會主義、反黨,本質其實是一樣的(周 恩來是指文化部熱心宣傳封建主義的東西並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有一條與黨對立的路線——筆者註)陳荒煤一向非常敬重總理,這些話對他的震動絕非一般, 幾乎對自己喪失了信心。……執行路線錯誤,是什麼性質問題,難道真是反黨集團?

林彪的倒台與“文革”中其他老幹部的 倒台是一樣的,因為後來的林彪已經從毛澤東“文革”運動的支持者“蛻變”為障礙物,從而為毛澤東所不容,最終被毛逼上梁山。無論林彪的主觀意圖如何,在最 後關頭選擇了與毛澤東徹底絕裂而出走的驚天之舉,這一舉動具有無與倫比的客觀上的正面意義:他像一顆原子彈投向中共,在黨內和社會上引起強烈的震撼;他宣 告了“文革”的徹底失敗;對毛澤東是沉重的打擊;也激發了人民對“文革”的反思。假設當時中共的開國元老中有幾人用類似林的方法與毛分庭抗禮,歷史肯定會 是另一番光景。可惜“文革”十年,在中共的高幹中,除林彪一人外,竟無第二人敢公開抗毛。

周恩來表示了徹底屈服、唾面自乾、自毀自謗之後而受到毛澤東使用,最後也沒有逃脫被整的命運。

這 說明在當時的中共體制內,除了獨裁者,沒有人能夠確保“達摩克利斯之劍”不會落到自己頭上,這又反過來決定了獨裁者為了保存自己,不得不對其他人盡可能地 整肅和殺戮。在一個以獨裁為特徵的革命黨來說,革命實踐中消滅實際的反對者(如林彪)和未來可能出現的潛在的反對者(如周恩來),被征服者的鮮血只是國家 專政的潤滑劑和獨裁者的心理安慰劑。

中共獨裁的特質決定其內部沒有民主協商機制,只能以“絞肉機”的形式處理矛盾與爭論。這也是黨內鬥爭必然上綱上線、落井下石的內在邏輯。(《新史記》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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