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者往往是第一線監督員

　　《外參》記者黃舒心

 

　　隨著越來越多在美國上市的中國企業出現財務造假問題，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U.S. 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簡稱SEC）開始嚴查企業進入美國資本市場的“看門人”，但在中國法律的不允許下，這場仗還有得打。

 

 

　　做空者往往是第一線監督員

 

　　在接連出問題的情況下，美國不少做空網站都將矛頭對準中國公司，如渾水研究（Muddy Waters Research）在2011年批評中國高速頻道的股價遭哄抬，是一場騙局，洛杉磯的香櫞研究（Citron Research）隨後也加入質疑行列，認為中國高速頻道的表現好到不可思議，在此之後中國高速頻道不只被停止股票交易，還面臨集體訴訟、股價暴跌。

 

　　東南融通的財報也遭香櫞研究質疑，後股票遭暫停交易，首席財務長和審計師紛紛辭去。“GeoInvesting”目前也主攻在美國上市的中國企業，該網站曾“獵殺”昱合國際公司、中國清潔能源等公司，大衛對《外參》解釋，其實一開始，他們調查這些中國公司的目的，只是想證明做空者的話是錯誤的。

 

　　“GeoInvesting”原本也是中國公司的投資者，依靠的是投資銀行、審計師、投資人關係公司（IR firms）等機構對這些公司做實質審查。當報告出來後，有作空者發現有些地方很可疑，“GeoInvesting”不相信做空者的說法，於是僱請了自己的團隊進行調查。

 

　　“當時我們覺得這些人很壞，我們想反駁他們。”但隨後大衛發現，他們僱請的團隊證明做空者是對的。“發現問題，需花點時間。一開始，我們找出他們呈交給SEC的報告，我們建立了指標工具，接著我們去找接口的人，就是一些在交易中很可疑的人，例如總是同樣的法律事務所、同樣的審計員、同樣的仲介人，基本上，這些壞人會聚在一起做生意。”

 

　　外界看來，做空似乎也是投機行為，為了降低借貸股票時的成本費用，做空者的目標就是短時間內令該公司的股價暴跌，只要價格跌越多、做空者的利潤也越大，大衛認為，如果做空者錯了，他們也會蒙受損失，更重要的是，做空者沒有傷害中國企業的空間，律師、審計師、投資銀行員才是傷害中國企業的人。

 

　　美加強監管令中國企業止步   

 

　　波依德也在自己的網站上對可疑的公司提出質疑。他對《外參》舉例，要發覺有問題的公司，有幾個方式，第一，直接看公司呈報給SEC的財務報表，有的非常荒謬，數字一直非常好，現金一直在流動，利潤迅速提升，沒有任何的損失，或一旦公開上市後，立即賺錢，不管美國和中國的經濟情況如何，每年的收益都成長20％、30％，但正常公司並不是這樣，必須花點時間才能營利。

 

　　第二，當分析公司報表時，能發現這些在轉換過程中的人，如會計師、律師、投資銀行，通常都是同樣的問題人物在處理事務，而且轉換過程沒什麼道理可尋，沒有任何人會解釋錢到哪裡去。

 

　　“周華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是很小的投資銀行，整個轉換過程只有一、兩個人涉入，他們的名字不斷出現在有問題的公司裡。”波依德對《外參》說。

 

　　在美國加強對中國企業監管的情況下，波依德認為未來一兩年不會有太多中國的公司想進入美國市場，近年來已經有許多公司鎩羽而歸，但如果是真正想做生意的公司，或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成長。

 

　　波依德對《外參》說，對於對投資者來說，不要投資中國公司，會是比較保險的作法，尤其是那些把投資當興趣的人，更沒有能力去分析一個公司的情況，除非投資在很大規模的中國公司，比如中國電信集團、中國移動，這些公司較清楚地有穩定的運作，高度專業的管理能力。

 

 

　　

　　若要投資中國公司，較保險的作法是可選擇有穩定的運作﹑高度專業的管理能力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