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2日星期日

黨賜微博自由:可以批評縣級官員


 微博得以存在是因為中國共產黨讓它存在。

 

明鏡新聞網編譯 巫古森

  十年前,黨不用為互聯網而操心,尤其現今中國極盛行的微博在五年前也還未出現,十八大期間官方因此也特別針對互聯網作了限制。但是互聯網或微博的信息流通和討論真的是官方擋的住的嗎?愈來愈盛行的互聯網交流和社交媒體的使用都可能是轉變的契機。

  微博的兩面性
  據《華爾街日報》111日的報導指出,在2007年中國就已有2億的網絡使用者,上一次權力交接、也就是10年前的2002年網絡使用者是2007年的四分之一。在2012年年中時,中國已經有超過5億人使用互聯網。儘管中國政府試圖控制這個流量,但是許多社交媒體像是新浪微博已經成為一種虛擬的公共對話空間。
  1031日路透社的報導也表示,自3年前出現以來,微博逐漸成為中國的冷卻器,3億人在上面的討論——從韓劇到中國最近的政治情勢——包羅萬象。但是這為目標是對政治和社會嚴密控管的中國共產黨領導者形成了巨大的挑戰,尤其是當他們也希望能給予中國公民一些釋放管道的時候。
  哈佛大學亞洲研究中心主任、著名中國問題專家托尼.賽奇(Anthony Saich)表示,“一個新一代領導層必須面對的挑戰就是他們是否可經由他們新的治理方式建立起政治信用。他們會怎麼面對一個已經漸漸無法被他們當小孩看待的、與全世界連線的都會中產階級?”

  一個可能的解決方法卻也是問題所在:微博。
  1026日,有一群江西省的資深官員在廣州搭民航飛機,卻遲到了好幾小時,班機上的其他乘客皆認為飛機是因為他們而延遲起飛。這件事在互聯網上引起軒然大波,批評聲不斷。
  官方審查沒有限制線上對此事的憤怒,這個事件是典型的微博揭發低層官員問題─財富、貪污或是濫用職權─的例子。
  同一天,引發世界熱烈討論的《紐約時報》關於總理溫家寶家族隱密財富的報導,在微博上卻不見討論。官方的網路審查瞬間屏蔽了所有對報導不論是直接或間接的提及。
  允許一些批評在微博上流傳發展、甚至成為熱門話題,但同時審查即使是暗喻的另外一些話題。這就是中國官方的作法,他們試圖以這種作法創造一種在線公共討論區的假象。
  在中國建立關注中國網絡審查的Greatfire.org和自由微博(Freeweibo.com)的美國人馬丁約翰森(Martin Johnson)(假名)表示:“被放到網絡上的任何東西,包括微博,都不是偶然發生的。這些都是計畫的一部分。微博得以存在是因為中國共產黨讓它存在。官方認為它可以利用微博。”

  合乎中共利益的解壓器?
  一名博客上稱“花總”的使用者自從2011年的7月開始在網絡上公開一連串低薪官員戴名錶的照片。
  花總最近的揭發對象是一名陝西的安檢局長楊達才。微博使用者找出楊的照片並發現他在不同場合戴了有超過10隻名錶,楊達才因此而在9月被撤職。
  花總告訴路透社電視他公開了幾十個官員的名錶,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受到什麼威脅,他並表示有些官員問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他說他要提倡官員財產申報系統的建立。
  但是這種在微博上揭發低層官員的自由度,到了將箭頭指向高層官員時,卻消失了。國家級的中央領導人的名字、綽號、或是名字的諧音變形等皆在微博上被屏蔽。
  “在中國你可以批評或調查縣級以下的官員,但是對高層官員任何批評都是被禁止的。”中山大學傳播學教授張志安說。
  這樣中央與地方二分的一部分原因是在於中國的權力地理:審查的範圍和內容是由北京中央來決定的。這表示地方的官員比較沒有控制微博上言論的權力。
  持續紀錄微博上被屏蔽的關鍵字的《中國數字時代》(China Digital Times)的創建人蕭強表示,“如果地方的書記被批評的,他們很難大老遠跑到北京跟中央說‘請在微博上把關於我的信息全部刪除’。如果只是地方而且並沒有影射更高層的人,那麼審查通常會讓它過。但是中央會對任何有可能挑戰他們的合法性的信息進行審查。”
  但是審查似乎並沒有使得微博使用者對它的熱情消減。產業報告指出大多數的微博使用者只用它來關心娛樂方面的消息、而非政治或社會運動。位於上海的科技諮詢公司睿析科技(RedTech Advisors)的創始人邁克爾克倫德寧(Michael Clendenin)即表示:“中國人有沒有因為審查而對微博不再感興趣呢?沒有。這些中國人並不天真,他們知道現在的狀況,但是選擇參與。”

  禁止討論“斯巴達”
  在中共官方審查下,對十八大的討論當然也是被禁止的。但是互聯使用者還是繼續地以諧音來閃躲審查。如今“斯巴達”已經變成微博上代替“十八大”的用法。
  “我的互聯網速度愈來愈慢,這是因為‘斯巴達’接近還是因為世界末日到了?”一位微博使用者說。北京在重大政治活動準備時期會增強互聯網的監控,專家表示這通常會導致網絡速度大幅度下降。
  根據《華爾街日報》報導,到目前為止政府並沒有發出新的針對中國社交媒體的限制,但是許多中國的網絡使用者都表示他們無法順利的連線到一些網站。網站加速公司CloudFlare Inc.的首席執行官馬修普林斯(Matthew Prince)表示他們的工程師和消費者從8月底網絡連線出中國就愈來愈困難。普林斯表示雖然他們過去的確有提供一些過去被中國官方封鎖的網站,但是這次的封鎖似乎並沒有一個特定的模式。
  這次的封鎖似乎是中國官方在地方和國家層級的一系列的過濾機制,也就是防火長城。有少數的中國網絡使用者為了躲避這種監控而使用虛擬私人網絡(VPNs)。普通時期中國政府很少針對這些使用者,因為這種使用者並不多。但是最近官方也開始封鎖這些服務,VPN提供商Privax Ltd.發言人貝利厄(Danvers Bailieu)表示。
  根據路透社的報導,一位不願具名、高層的中國網絡的主管表示社交媒體並沒有受到“嚴密控管”,他認為“﹝社交媒體﹞比互聯網更開放,而互聯網又比平面媒體開放的多太多了。‘嚴密控管’是跟民主國家比較的時候才能這樣說。”
  路透社表示,這個鬆綁會是為了很明顯的政治理由;政治分析家認為在新一代領導人剛上任時,他們會想要釋放出比老人們對政治改革更友善的信息和形象,其中當然也包括言論自由的鬆綁。
微博使用者馬上就可以知道新一代領導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編譯參考新聞:
1. http://www.reuters.com/article/2012/11/02/us-china-congress-security-idUSBRE8A105720121102
2. http://www.theatlantic.com/international/archive/2012/10/security-freak-out-beijing-on-total-lockdown-as-power-handoff-nears/264357/
3. http://rendezvous.blogs.nytimes.com/2012/11/01/as-transition-nears-beijing-cracks-down-on-ping-pong-balls/?ref=asia
4. http://blog.foreignpolicy.com/posts/2012/11/02/china_and_the_case_of_the_missing_ping_pong_ba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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