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8日星期二

北京領導以鐵石心腸對付自焚者


 明鏡新聞網編譯  文道喻

    過去3年來,因為抗議中國嚴苛統治,已有近100名藏人自殺,他們選擇極端的自焚表達訴求。值得注意的是,以往自焚者大多是僧侶或尼姑,然而現在有更多的普通人、婦女甚至有家庭的成人也加入行列。僧侶和尼姑一般擁有強烈的信仰支持,相信自焚不是死亡而是一種神聖解脫,但對平凡人而言,我們實在很難想像,要有多大勇氣、或對人世有多大絕望才會點燃結束生命的一把火。藏人越來越不安、越來越不快樂,領導人在全力反腐,大步改革之餘,是否曾注意到西藏問題正在惡化?


藏人與中國之間心結難解
    如果這些自焚者地下有知,那中國政府的表現只會讓他們愈加失望。外交政策行動計畫(Foreign Policy Initiative)民主與人權專案主任艾倫.伯克女士(Ellen Bork)發表於《華爾街日報》的文章指出,從自焚風潮席捲以來,北京的政策變得更為緊縮,繼續詆毀達賴喇嘛和西藏的宗教與語言,增加早已嚴厲的安全措施,並對自焚者的親屬施加刑事處罰。這是一種惡性循環,藏人正因中國的高壓統治和對其精神領袖與文化的不尊重而自焚,可是當局非但沒有改變,反而變本加厲,短期來看,彼此間的心結難以解開。

    中共執政的第一任務是維繫政權,第二任務是保持領土完整性,因此北京對東海和南海爭端異常強硬,也強力打擊分離主義,無論疆獨、藏獨、港獨或台獨聲音均是禁忌。儘管這些地區絕大部分是通過征服而來,2005年胡錦濤政府頒布《反分裂國家法》,正是以法律手段遏制台獨勢力。伯克說,西藏在歷史上一度有獨立契機,美國、英國和印度都承認西藏是法理事實(de facto)獨立,美國甚至準備提報聯合國,但遺憾的是,1950年解放軍入侵西藏時,他們選擇袖手旁觀。

    茨仁夏加(Tsering Shakya)於2000年出版的《龍在雪域:一九四七年後的西藏》(The Dragon in the Land of Snows)一書指出,一份美國草擬欲交付英國的外交備忘錄寫道:“西藏人民同世界其他地區公民,具備與生俱來的權利決定其政治前途……根據此標準,可考慮承認西藏作為一個獨立國家。”


西藏常在列強利益考量下被犧牲
    不過在當時的時空背景下,如此承諾從來沒有實現。英國正忙著從殖民地撤退,將西藏交給新獨立的印度,時任印度總理的賈瓦哈拉爾‧尼赫魯(Jawaharlal Nehru)幻想著與共產黨進行國際事務合作,相信自己能有效與北京處理西藏問題加上他反對殖民主義,厭惡西方國家並偏袒蘇聯和中國,於是解放軍進駐西藏時並未給予譴責。至於美國,韓戰爆發的緣故使它無暇顧及西藏。

    這不是第一次西藏犧牲在列強的利益考量中,而成為國際孤兒。伯克提到,19世紀西方世界專注於打開中國通商大門,西藏便遭到忽略,而過去100年,為了提拔中國對抗日本軍國主義和與蘇聯抗衡,英美等國對西藏問題的容忍再次成了外交籌碼。

    但是,換個角度想,如果西方能以外交滲透間接默認西藏獨立的要求,而不是直接承認,會不會更好呢?伯克認為,如此一來,美國和其他國家將處在一個更好的位置,藉此抵抗信心高漲的中國。中國一向將西藏視為“核心利益”,並以外國不得干涉內政為由,拒絕外界改善人權的壓力,的確惡名昭彰,但與其硬碰硬引發不快,不如採取較為柔軟的手段。


民主國家應勇於會見達賴喇嘛
    伯克建議,第一步很單純,但不容易。美國及其歐洲盟國、日本和印度應團結起來,扭轉對中國的讓步,換言之,像愛沙尼亞總統托馬斯‧伊爾韋斯(Toomas Ilves)勇於會見達賴喇嘛便是一例。宗教是一種軟性、鼓勵向上的力量,不該限制其領袖至各國訪問。事實上,為避免得罪中國,很多國家不管宗教因素與否均拒達賴於千里之外,這非民主國家應有的風範。
    此外,西方世界也必須認真思索達賴之後的未來計畫。達賴去世後,預期北京將依據其宗教相關部門的“輪迴”指引,任命符合共產黨利益或聽話的假繼任者,這對藏傳佛教會是一大傷害,因此,各國應支持達賴的繼任計畫,即使這屬於政府職權範圍外之事,但考量到維護西藏珍貴的文化遺產,不可否認將是一項重要使命。

    最後,伯克說,美國、歐洲、印度和日本應攜手合作,與西藏流亡政府領導人洛桑桑蓋(Lobsang Sangay)建立經常性聯繫,不只有助拓展西藏於國際上的能見度,且通過如此支持,減輕藏人絕望感,使自焚事件逐漸消失,唯有西藏情勢不再緊張,雙方才可能務實地來談解決方案。



    西藏流亡政府領導人洛桑桑蓋。


    現在惡性循環的自焚情況只能說糟到不能再糟,但造成西藏問題的遠因,伯克將矛頭指向美國,認為美國對西藏太容易放棄,太容易因為更大的戰略利益而將它遺忘,奧巴馬政府應檢討過去的失敗政策,並如上所述,引入新思維與新方法,以改變西藏日益嚴峻的苦難。

    這些做法不等同鼓吹西藏獨立,而達賴本人在上個世紀70年代就已放棄獨立,許多藏人也不把獨立列為優先目標,但不能遺忘整個世界是如何默許共產黨征服西藏,如同二戰期間英法等國容忍希特勒侵略行為,以致造成更大悲劇。根據聯合國憲章和國際法,人民可自由決定他們的政治地位,並自由謀求其經濟、社會和文化發展,所以,伯克認為,美國應重新恢復他們在20世紀50年代的對藏政策,讓藏人有權選擇自己家園的未來。

   基督教在中國發展迅速。

中共維穩開始打壓基督教
    中共害怕任何顛覆其政權的因素,甚至到了偏執地步,舉例來說,十八大期間北京的各項安全規定,諸如不能打兵乓球、鴿子不能飛,以及出租車後座窗戶不能打開等,均顯示縱使一黨專政已久,統治基礎卻越來越薄弱。東漢末年黃巾賊之亂導致國家之後的分裂,而1000多年後,中共也無不小心翼翼提防宗教的影響性,根據《華盛頓郵報》報道,中國領導人曾秘密發出文件,指導各大學開除通過傳教,密謀反對共產黨的外國基督徒。

    該現象顯示,儘管過去幾十年,中共對宗教的態度越來越寬容,上位者仍強烈懷疑西方世界會運用宗教來威脅黨的獨裁統治,對家庭教會戒慎恐懼,而一些宗教人士向《華盛頓郵報》表示,十年一度的領導過渡後,新領導人勢必以鞏固權力為優先目標,質疑宗教的立場恐怕不會改變。

    無論是每年耗資甚巨的維穩行動,抑或是對宗教的打壓,都是政府缺乏自信心的表現。事實上,宗教是促進社會和諧的重要力量,且中國基督徒也未曾發動大規模的的公民抵抗運動,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基督教還是被視為社會的不安定因素,說明當局嚴重缺乏執政信心。中共某些程度上支持本土的道教和佛教,但對伊斯蘭教、藏傳佛教、基督教和法輪功等則懷抱相當敵意。

    繼清除家庭教會後,現在中共把注意力轉移到校園裡的基督教,一些教會領袖認為,基督教在中國的影響力與日俱增,迫使高層不得不先採取預防措施。《華盛頓郵報》指出,依據官方的統計數字,中國基督徒有2300萬人,低於總人口的2%,但美國獨立智庫皮尤研究中心認為,過去10年基督教蓬勃發展,實際人數應高出許多,預計有5千萬至1億人。

    另一方面,一位基於敏感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學者告訴《華盛頓郵報》:“共產黨革命之所以能成功,主要依賴意識形態,所以他們害怕哪一天也會被意識形態擊敗。政府害怕的不是宗教本身,而是宗教可能帶來的自由和平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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