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16日星期五

雷鼎鳴批判佔中禍害香港


雷鼎鳴:我認識的人,沒有人支持佔中(宋漪卉)

江雁南

香港科技大學經濟學教授雷鼎鳴認同「幫幫香港出聲行動」。他從經濟學角度指出佔領中環不道德,對香港經濟將造成實質破壞;並表示爭民主不能搞佔中,要回歸理性民主路。

從佔領中環運動的發展,似乎也看到香港學界的分裂。「佔中」旗手之一是香港中文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陳健民,他是耶魯大學博士。而最近挺身反對「佔中」的,則是在經濟學界鼎鼎大名的香港科技大學經濟學系主任雷鼎鳴教授,他畢業於芝加哥大學,是明尼蘇達大學博士,被視為自由經濟的旗手。

雷鼎鳴雖然沒有參加「幫幫香港出聲行動」的組織,但卻在現場力撑,大聲疾呼:香港爭取民主不能搞佔領中環運動,而是要回歸理性的民主之路。

他強調:「從經濟學角度看,佔中是不道德的。」他表示公民抗命抽象來說也不是錯的,但要搞清楚兩點:第一,公民抗命用違法的方式,第二,需要那些沒有關係的人承擔後果。抓人不是惡法,這是道德上站得住腳的。公民抗命本身應該是反惡法的,但佔中爭取的事情要其他人「埋單」,付出代價的是在中環上班的人和企業主。商界很多人不搞政治,但如今無端遭侵害,又沒有賠償。

雷鼎鳴贊成香港普選,他認為參加這個組織(幫幫香港)的人都贊成普選。不是認不認同民主,總體來說是個比較好的制度,但不是只有選舉這麼簡單,有很多配套的體制,比如尊重法治、不可以侵害其他人利益。爭取民主是對的,但和民主有關的制度和特性需要符合民主的要素,違反這些,弄出來的民主也是個劣質的民主。

佔中手法跟文革一樣

針對部分人所講的反共,雷鼎鳴說:「反不反共不是我關心的重點,但是這個做法和文革時期的共產黨用的手法差不多的話,那最後走向的結果也就是成為你原來批評的對象。」

雷鼎鳴說,佔中的人雖然說和平理性,但有個盲點,他們提出癱瘓中環,不給中環運作,「我當然不相信他們有這個能力,但是這種宣稱是極端的做法,有了這個意圖,我不理他們是否成功,但沒得到授權,很不妥當」。

佔中的人沒有想清楚,其實自相矛盾。雷說,香港政治沒有好的話題,報紙需要熱的話題,媒體就參與其中,是非黑白就顛倒了。

雷鼎鳴說,香港出現兩極化,在任何社會,民衆的撕裂,比如種族對立、宗教對立是民主制度解決不了的。香港雖然沒有這些,但是香港有人要製造對立,不然生存不下去。將陸港矛盾擴大,是其中一個手段。對香港沒有好處,民主是解決不了的。撕裂的兩批人看法不同,即使贏了選舉也不代表問題解決。如此一來,民主的優點都會打折扣,社會無法得到共識。

只有中間的人佔多數,社會平穩,才適合民主。雙方對立撕裂,就沒有是非,政府作對做錯,兩邊都會完全喪失理性的叫罵。

佔中每日損失十六億元

他認為,佔中進一步撕裂香港會引起損失,但如果佔中行動者賠償,就比較道德,佔領華爾街搞了幾個月,也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假設一萬人參加,每個人造成的損失是每日港幣十六萬(約二萬美元),總體就是十六億元。

佔中是拖慢民主進程的行動、不道德的行動,不是說參加行動的人不道德,但是他們是「蒙查查」(迷迷糊糊),雷鼎鳴在學術界幾十年,很明白學術界的人每個人都代表自己。「但我認識的人,沒人支持佔中的。」

即使假設香港有九成人支持,這種多數人暴政的情況下,少數人都可以問,你為什麼不賠償。拖慢民主,讓其他人「埋單」,不符合社會道德標準。

雷說,他是天主教的中學畢業的,記得神父說過一句話﹕「The end does not justify the means」,不能為求目的,不擇手段。在文革期間哪一個說自己是不正義的?革命無罪,造反有理。最後對中國造成的破壞大家都知。現代史上這麼重要的文革,現在不正是重複人家的做法。批評文革,卻有沒有汲取教訓,不擇手段,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針對陳健民所說,佔領中環是因為香港正處於「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雷鼎鳴說:「我完全不同意這種說法。非常的定義是什麼?如果你說這不是香港過往的狀態,那我同意。但解決的方法是火上澆油嗎?侵害其他人的利益,這不會有助於解決問題。佔中包裝成理性和平,但有不讓人上班的嗎?禁錮一個人,雖然沒有暴力,這怎麼算和平?」

香港人本來中性平和,對政治冷感。過去四五年,激進的泛民主派為了獲得選票,就攻擊泛民中間派,因為激進派最大的敵人是中間派,例如民主黨比較中間。

而民建聯就是建制派那一邊的中間。泛民那邊用這種方式獲得選票,建制那邊都會用同樣的動作,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雷鼎鳴說:打架的時候,矛盾激化,中間的人就被撕裂了。香港的報紙開始採取立場,現在有些自稱中立的、知識分子的報紙很多人都不看了,喪失了講事實擺道理的中立立場,學術界不會看了。報紙都被扯進去了,可見撕裂影響多深遠。

雷說,站中間的會被兩邊的人罵。至於站出來的嶺南大學經濟學系系主任何濼生,「我認識了他十多年,他是很溫和的人。鄭赤琰也是很正直的人」。

雷說自己不是個喜歡參加團體的人,三十歲後除了學術組織,沒有參加過任何其他政治組織。但會積極支持這行動,但他不習慣有任何組織,他和組織有距離,才能更加獨立的發聲。

雷說與香港中文大學前政治學系系主任鄭赤琰教授相識十多年。在他去美國讀書之前幫了很大的忙,如果沒有他拿不到簽證。在六月末參加的一個飯局上,參加者還有商界的朋友、宗教界牧師,雷都不認識,但他們都表達對香港的情況很憂心、對整個香港的氣氛、不講道理的氣氛很憂心。

雷表示過去寫文章發表過評論,「他們讓我幫手、出聲。我熟悉這些,去過很多論壇。對此表示支持,七月三十日左右有四十多人參加。那時我剛剛從美國回來沒有參加。他們成立組織,但我沒有直接參與,如果我在香港,說不定會參加,認同他們的方向精神」。

「上個星期四記者招待會,有人打電話給我,我支持他們。現在已經籌到港幣一百多萬,參加的人都是中小企業,大的財團沒聽過。包括中型企業,比如旅行社之類的。在佔中這件事上,他們的利益無端受到侵害,發表意見很正常。」

佔中對香港的經濟破壞不是抽象的破壞,是具體的人有損失。「我寫過文章,如果佔領中環,有十六億元的損失,這是低估的,有人批評。不過我是故意低估的。商界的人多數認為我低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確實有損失。」

旅遊業當然首當其衝受損失,比如泰國紅衫軍,一搞好幾年,沒人去泰國,埃及也是。雷鼎鳴警告說:「這個影響不是一段時間的,而是很長的時間。」

亞洲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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