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幕》特約記者 李沫、董裴東
本來,有江澤民的力促,總政治部副主任賈廷安還有扶正的一線希望,但不得不跟童世平和劉曉江展開競爭。現在,三人晉陞總政治部主任的機會,已被廣州軍區政委張陽後來居上“搶走”。那麼,在江澤民尚有一定發言權的十八大,賈廷安還有晉陞的機會麼?
我們的結論是,非常不樂觀。
對江澤民忠心耿耿的賈廷安
1952年出生的賈廷安,是河南葉縣人。1972年高中畢業參加工作,在第四機械工業部4047廠當工人,後調到四機部辦公廳當秘書。然後被推薦以工農兵大學生身份進成都電訊工程學院(現電子科技大學)就讀。
1982年大學畢業後分配至電子工業部工作,給時任電子工業部第一副部長的江澤民當秘書,很快得到江的賞識。1985年上海市長汪道涵主動請辭,推薦老戰友江上青的“兒子”江澤民出任上海市長,深受江信任的賈廷安被帶到上海當自己的秘書。
關於賈廷安的這段經歷,瞭解賈的北京消息人士告訴《內幕》,1982年賈廷安大學畢業進入電子工業時,被分配到辦公廳,由於當時辦公室沒有他的位置,賈只能在走廊辦公,時間長了便引起時任部長江澤民的注意。隨後,江澤民就把這位沒有辦公室的小夥子提拔為自己的小秘書。三年後,當江澤民赴上海擔任市長時,原來的大秘書不願隨行,只有對江感恩不盡的賈廷安願意隨其前往上海。就這樣,到了上海後,江澤民開始提拔這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小秘書。
1988年,江澤民給了賈廷安一部份實權,任命他為上海市委辦公廳副主任。1989年5月,江被中共八老指定為中共總書記,6月份賈廷安也重返北京,成為中共中央總書記秘書、江辦主任,11月任中央軍委主席秘書。江手握黨政軍三大權,賈廷安一人就佔有三大權秘書的位置,可謂權傾一時。
1994年,江澤民又任命賈廷安為中央軍委辦公廳副主任兼軍委主席辦公室主任。2002年十六大,江澤民交出黨政兩大權,又在軍委主席位子多呆了兩年,並在軍隊中積極安排自己人佔領地盤。
2003年12月起,賈廷安擔任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2004年9月16日十六大四中全會江交出軍權,但2005年7月根據江原有的安排,賈廷安不但被晉陞為中將,而且還安排為中央軍委紀委的領導人之一。如此一來,江澤民已在黨政軍的紀律委員會裏都安插上自己人,確保自己下台後江氏家族平安無事。
《江澤民傳》作者庫恩把賈廷安與曾慶紅並提,稱他倆是江澤民的“能力超群且富有獻身精神”的得力助手——在圈內,賈廷安被人稱為“大秘書”,一手掌管江澤民的內外大小事務。
在2007年10月結束的中共十七大上,中將賈廷安成為中央候補委員。2008年1月,賈廷安靠著江的勢力進入解放軍總政治部擔任副主任。
總政治部主任是上將李繼耐。副主任一共四位,論資格排位,賈廷安被排在第三位:劉振起(空軍上將)、童世平(海軍中將)、賈廷安(中將)、杜金才(中將)。
據說,江澤民不但喜歡賈廷安這個人,還喜歡他的名字,認為“廷安”意喻著“朝廷平安”,可惜這個“廷安”的“賈”姓總讓人聯想到“假”,因此虛假的“廷安”也成為坊間的一個笑料。
賈廷安是賴昌星的鐵哥們兒
正是因為賈廷安在上個世紀90年代成為江澤民身邊說一不二的紅人兒,當時廈門遠華集團的老闆賴昌星便與賈建立了關係,最後成為賴的鐵哥們兒。
賴昌星當年得以逃脫,與賈廷安提前報信有關。賈廷安與賴的密切交往,在明鏡出版社出版的《遠華案黑幕》一書中有詳細披露,賴昌星說他與83個副總理以上級別的中央領導秘書關係很好,包括江澤民、朱熔基、羅幹等人秘書。賴昌星說:“我就是給一點點(現金)嘍。”“送一些小東西給他們,衣服啊,皮包啊,手錶,有時給他們的太太們帶一些東西,給一、兩萬塊錢讓他們瀟灑去嘍。”
賴昌星透露,他和江澤民五個秘書中的三個都很熟,他經常去江澤民家。賴昌星說:“江澤民的事秘書當然什麼都要知道嘍。賈廷安是他的大秘書嘛,我經常和他聊聊嘍。”“有一次江澤民出國回來,在機場,正好賈廷安去接,賈廷安是他的大秘書,所有的江澤民的文件是歸他管的。賈廷安也跟我也熟嘛。賈廷安向江澤民彙報說,接到有一張報告,說是要整李紀周的。說是有一個廣東的汽車走私案跟李紀周有關。”
“首長”賈廷安。
後來,賴昌星另一鐵哥們兒、公安部副部長李紀周,因涉遠華案而被判處死緩。盛雪在《遠華案黑幕》一書中指出,賈廷安一接到關於李紀周的舉報立即要手下去問賴昌星,與此事“有沒有關係”,可見他對賴與李之間的交情心知肚明,明擺著,他是期望用通風報信來對賴昌星“投桃報李”。賈廷安擔了天大的干係對賴昌星“報李”,能相信賴昌星對他的“投桃”只是“一點點”“小東西”嗎?
被稱為中共建政以來最大經濟犯罪案件的福建遠華走私大案,涉及走私貨物總值人民幣530億元,偷逃稅額300億元。賴昌星出身農民,只上過小學三年級,1994年創辦遠華集團,長年走私燃油、汽車、鋼材、重型機器、香煙和奢侈品等,遠華案共有近千人遭立案調查,從司法、公安到軍隊、海關,其中近300人被追究了刑責,21人被判死刑,8人被處決。
賈廷安拿賴昌星許多好處
遠華案由當時的總理朱鎔基親自督辦,當他決定逮捕賴昌星時,由於賈廷安的及時通風報信,賴昌星已從容帶著全家逃到加拿大。朱鎔基曾高喊著花多大代價也要把賴昌星從加拿大抓回來,但抓了12年也沒抓回來,有報導稱,其原因就是江澤民從中阻撓作梗。
賴昌星當年在廈門設立“紅樓”,內設淫窩賭廳賄賂官員。他掌握賈慶林、賈廷安等大量江派核心人物的貪污秘密,賴昌星曾說:他要是回國,很多中共高官會睡不著,“自殺的應該不是賈慶林,自殺的應該另有其人。”比如說中紀委,他就說:“如果我回去,中紀委至少有10個人應該被判死刑。”
賴昌星公開講,賈廷安拿了他許多好處。賴昌星曾向《亞洲週刊》表示,他掌握了太多的秘密,願意向北京高層和中紀委揭開他與中共高層領導人的關係、資料和線索。
賈廷安涉深遠華案,江澤民不僅力保,還不斷提拔賈。江拉攏、培植自己在軍隊中親信的做法,引起網民極大的憤慨。網友們說:“總覺得賈廷安象個太監的名字,沒想到他也陞上將了”“爾等有何戰功?”“現在中國的將軍越來越多了,不知道能指揮的有幾個。”“秘書當將軍,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賴昌星遣返回國,賈廷安晉陞上將
逃亡加拿大12年之久的賴昌星在加拿大警察的押送下,搭乘飛往中國的民航班機抵達北京首都機場。有意思的是,就在賴昌星被遣返的同一天,賈廷安晉陞上將軍銜。這些事件時間之巧合引起很多遐想。
盛雪在《“遠華案”黑幕》一書中寫道:“關於賴昌星如果回國受審,北京官場上流傳著兩種說法:一是有人說,如果賴昌星回來,至少要牽扯兩個黨和國家領導人……另一個說法是,如果賴昌星下午的飛機押回北京,晚上就會有一個政治局委員自殺。”
賴昌星被遣返回國。
賴昌星報出一連串高官秘書的名字,包括朱鎔基的前秘書李偉、羅幹的秘書、吳儀的秘書、“賈慶林的秘書陳廣根、譚維克”等。賴昌星亦曾在紅樓接待過包括時任中央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遲浩田等多名中共核心人物。
盛雪稱,賴昌星所言的可信度相當高,“但我相信他有保留,一些敏感的內容他選擇了不說、不講,因為有十多人被判死,八人是立即執行的。五六百官員受牽連,相關事宜他守口如瓶,怕的是再有人受害”。
不過,針對賈廷安晉陞上將之事,外界評論說,胡錦濤安排在賴昌星回國同時,給賈廷安頒發軍銜,實際上是藉此時機,向所有江派人馬擺出太上皇招安的姿態,對江派軍心是一個很大的心理威懾。
這是胡錦濤任期內第八次晉陞上將,此次獲晉陞的六名上將分別是:賈廷安、劉曉江、孫建國、侯樹森、張又俠、李長才。
在央視新聞屏幕上,賈廷安在軍銜頒發的儀式上心神不寧,與胡錦濤握手之際,不敢與胡對視,身體不自覺晃動,非常尷尬,與其他幾名受寵若驚的認真態度形成對比。
有分析家認為,賴昌星在胡錦濤的手中,賈廷安的上將就成為一個擺設,隨時都會一落到底。此次遣返,外界觀察發現,賴昌星一路談笑風生,非常配合。賴的放鬆與北京的緊張,形成反差。
賈廷安是“軍中第一貪”王守業的後台?
2005年海軍副司令王守業落馬,也是因基建營房部長任上所犯之事東窗事發,獲稱“解放軍史上第一貪”。
王守業在任總後勤部基建營房部部長和全軍房改辦公室主任期間,主持建造了耗資十多億元的中共中央軍委辦公大樓,“這座位於北京木樨地軍事博物館邊上的豪華大廈,不但是王守業經濟上的發跡之地,而且是他政治上的發跡之地。就是在這段時間,即1995年至2001年期間,他每年進帳數千萬元,從少將晉陞為中將。”
王守業出身河南農家,1964年就讀天津大學工業與民用建築專業,1968年被選拔入伍在38軍112師336團當兵,後一路陞至總後勤部基建營房部部長、全軍房改辦公室主任等職。1995年到2001年間王守業負責全軍第三代營房改造,他專鑽工程資金龐大和部隊住房補貼政策的空子,建築承包商巨款賄賂手握大權的王守業,期間雖有多人舉報,但都沒有任何回音。
王守業包養的情婦蔣雯原是前線文工團演員,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提出要與他結婚,因王未答應,蔣提出分手,王守業同意分手,但提出要將兒子交給他養。蔣雯表示可以出讓兒子的監護權,但必須給她500萬元的青春損失費。兩人討價還價好幾年未能達成一致,蔣雯在海軍大院門口派發王的“黑材料”多年,並聯繫另外兩名情婦連續發出57封檢舉信。
2006年王守業終於被告倒,因貪污1億6千萬人民幣,包養5名情婦,被軍事法院判處死緩。單從王守業在北京、南京兩處寓所,查抄到人民幣現金就達5200萬元,美元現鈔250萬。在他辦公室發現的私設小金庫帳號內,有存款5000餘萬元。他曾以福利為名,給同僚分發近2000餘萬。王守業還為情婦蔣雯購買了房產、汽車和其他一些資產。
王守業案涉及高級軍官多人,包括少將4人、大校7人,其中5人已被責令退伍,6人遭降級處分。此外,王守業的親朋在鄭州註冊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借用王的關係網賺錢,已被查封,與王本人有涉的數名河南籍包工頭也受到調查。
而王守業與他的河南老鄉、原江澤民大秘書賈廷安關係非同一般。
1995年至2001年犯案期間,王守業竟有四年被評為“優秀黨員”、“優秀幹部”,還立過兩次三等功。王守業晉陞海軍副司令員時,據稱中央軍委紀委一關就未通過,認為“生活作風放蕩、工作散漫,組織上慣於拉拉扯扯,好大喜功”,但由於總後勤部對他的鑒定幾近“完美”,加上中央軍委“有力人士”極力舉薦,終於2001年順利陞為海軍副司令員。
據北京軍方消息人士透露,王守業貪污和挪用以及受賄的金額,其實不止1億6000萬,而是高達3億元,而他的直接後台和拍檔,其實就是當時身居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高位、兼任江澤民辦公室主任的賈廷安中將,“王守業的錢,其實也是賈廷安的錢,沒有賈的支持,王守業敢這麼大膽嗎?而賈廷安背後,顯然就是江澤民。”
就任海軍副司令之後,王守業更利用其權力和與賈廷安的關係,有恃無恐,橫行霸道,他公然利用在北京公主墳海軍司令部大院內大興土木的機會,將基建項目全部由其妻所在公司承攬,從中又得到巨大的利益,海軍總部的人員敢怒不敢言。王守業妻子曾在總後勤部設計院總承包部擔任領導職位,兩個女兒也已移居海外,一個兒子目前在美國。
江澤民力挺賈廷安掌總政治部?
到了2012年6月,有關江澤民安排心腹賈廷安出掌總政治部的消息,吸引海外中文媒體和西方媒體的關注。外電引述知情人士透露,江澤民正試圖掃除一切障礙,安排他的心腹賈廷安上將擔任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賈廷安任此職後,將有望進入中央軍委。賈廷安的支持將對下屆中共總書記習近平贏得派系鬥爭至關重要。
由於賈廷安沒有軍隊實戰經驗,他的快速陞遷引發職業軍人出身的領導層人員不滿。而且,賈還有腐敗、賣官鬻爵之嫌。北京外交圈消息人士說,賈與江的緊密關係使得沒有人膽敢對賈的不端行為調查。
賈廷安
外電指出,江澤民透過賈廷安發揮影響力,對現任軍委主席胡錦濤構成威脅。胡錦濤在十八大將把總書記一職交給習近平。如果賈廷安成功陞任中央軍委委員,將意味著在胡錦濤退休後是否繼續保留中央軍委主席一職的問題上,江派將有發言權。
在薄熙來事件後,軍方高層都一致表態效忠胡錦濤。江澤民衰老病重,促使軍方全面倒向胡,軍委副主席郭伯雄、徐才厚、國防部長梁光烈、總參謀長陳炳德、總政治部主任李繼耐、總後勤部長廖錫龍、總裝備部長常萬全、二炮司令員靖志遠、海軍司令員吳勝利、空軍司令員許其亮等都分別表態:“堅決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和胡主席指揮。”
有分析稱,如果江澤民的影響力還在,賴昌星不可能被成功遣返。賴昌星在2012年5月18日被判無期徒刑,賴案首先衝擊的就是總政治部副主任賈廷安等軍方高層。港媒認為,引渡賴昌星回國,是胡錦濤走的絕妙棋子。海外學者指出,賴昌星案是一顆重磅炸彈,將成為胡錦濤制服招降江澤民派系的殺手鐧。
在賴昌星的關係網中,包括軍隊的許多高級將領,如前軍委副主席張震等人。在遠華案中,軍方涉足走私很深,但處罰的級別只到總參情報部常務副部長姬勝德少將,被判無期徒刑,而且是被江清除政敵。賴昌星透露,他已經開始寫書,他將詳細披露他與眾多中共高官的關係,包括如何進入江澤民家,如何與賈慶林交往,以及與解放軍高級將領之間的關係等。
更有分析認為,談判多年最終讓步引渡賴昌星回國,胡錦濤絕不僅僅是為了追究賴個人的罪責。在倒薄熙來的關鍵時期宣判賴昌星案,胡顯然是為了震懾並整肅江派常委和軍方高層,尤其是要整肅江澤民在軍中對胡最大的威脅賈廷安。胡錦濤掀起軍隊反腐敗,旨在剷除江澤民、薄熙來在軍中的殘餘勢力,強化對軍隊的控制。
賈廷安照王瑞林差遠了
在2008年初,時任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賈廷安中將即將調任總政治部副主任的消息浮出後,外界普遍認為這是江澤民彷傚鄧小平的又一舉動。當年,鄧小平就把自己的大秘書王瑞林安排軍中當“監軍”,現在江澤民又想讓賈廷安當“監軍”了。
不過,1930年出生的王瑞林,曾有過軍旅生涯的經歷。1946年,他參加八路軍山東軍區膠東軍區文職工作,後進入東北擔任機要處譯電員、參謀。中共建政後,歷任政務院機要處副股長,國務院副總理辦公室秘書、中央軍委主席辦公室秘書、主任。
早在1952年鄧小平初調入京任國務院副總理時,王瑞林就出任鄧的機要秘書,此後斷斷續續跟隨鄧小平長達30多年。1983年,擔任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軍委紀委書記。1988年,授予中將軍銜。1992年,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副主任。1994年,授予上將軍銜;次年,被任命為中共和國家中央軍委委員,在1997和1998年分別獲得連任。
和王瑞林相似的是,賈廷安也是退休的前任領導人給繼任人留下的監軍角色,但和王瑞林不同的是,賈廷安並無一天軍旅生涯,卻官拜中將,在解放軍歷史上可謂空前絕後,他與有“上將保鑣”之稱的前中央警衛局長由喜貴一樣,都被指為江澤民任人為親的顯例。
北京消息來源告訴《內幕》,江澤民想讓賈廷安出任總政治部主任,主要參照對象就是鄧小平的大秘王瑞林,但王瑞林最後也只當個總政治部副主任,陞為上將,跟目前的賈廷安級別一樣,從這一點看,賈想陞為主任難度很大,畢竟他的名聲、資歷無法跟王瑞林相比。而瞭解賈的人,都知道其能力有限,人品很差,當上上將已經是他的造化了,頂多還能讓他擔任一屆總政治部副主任。
綜上所述,我們認為賈廷安當下屆總政治部主任的可能性較小。
附:賈廷安簡介
賈廷安(1952年9月3日-),河南叶縣人,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現任解放軍總政治部副主任。
1972年高中畢業參加工作,歷任第四機械工業部4047廠工人、部辦公廳秘書。1982年大學畢業後分配至電子工業部工作,出任電子工業部第一副部長江澤民的秘書。1985年出任上海市市長、市委書記江澤民的秘書,1988年任上海市委辦公廳副主任。1989年6月任中共中央總書記秘書、辦公室主任,1989年11月任中央軍委主席秘書,1994年任中央軍委辦公廳副主任兼軍委主席辦公室主任。
賈廷安2003年12月起出任中央軍委辦公廳主任,直至調任解放軍總政副主任。期間,2005年7月他被授予中將軍銜。賈廷安同時也是軍委紀委的領導人之一。
在2007年中共十七大上,賈廷安當選為中央候補委員。
2011年7月23日,晉陞上將軍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