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軍四宗罪被提起公訴

重慶市原副市長、公安局原局長王立軍涉嫌徇私枉法、叛逃、濫用職權、受賄犯罪一案，將擇日在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資料圖片


據環球時報綜合報道，多家外媒5日引述中國新華社發表的消息說，重慶市人民政府原副市長、公安局原局長王立軍涉嫌徇私枉法、叛逃、濫用職權、受賄犯罪一案，近日已由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檢察院依法向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

　據報道，檢察機關在審查起訴階段依法告知了被告人有權委託辯護人，訊問了被告人，聽取了辯護人的意見，審查了全部案件材料。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檢察院起訴書指控，被告人王立軍身為重慶市副市長、公安局局長，明知薄谷開來有殺害尼爾·伍德的重大嫌疑，卻違背職責、徇私枉法，以使薄谷開來不受刑事追究，已構成徇私枉法罪；在履行公務期間，擅離崗位，叛逃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已構成叛逃罪；未經批准或者偽造批准手續，違法使用技術偵察措施，已構成濫用職權罪；利用職務之便收受巨額賄賂，為他人謀取利益，已構成受賄罪。被告人王立軍的上述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依法應當以徇私枉法罪、叛逃罪、濫用職權罪和受賄罪追究刑事責任。四川省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已依法受理該案，將擇日開庭審理。

　今年2月6日王立軍私自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滯留事件發生後，對王立軍反映的2011年11月15日英國公民尼爾·伍德在重慶被發現死亡一案，公安機關高度重視，專門成立了複查組。3月23日，重慶市人大常委會決定免去王立軍的重慶市副市長職務。8月9日，薄谷開來、張曉軍涉嫌故意殺人案在安徽合肥公開開庭審理。8月20日，安徽省合肥市中級人民法院對薄谷開來、張曉軍故意殺人案作出一審判決，認定薄谷開來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張曉軍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有期徒刑9年。薄谷開來和張曉軍當庭表示不上訴。


香港 文匯報

胡總今啟程赴俄出席APEC峰會

據中廣網報道，今天（6日），國家主席胡錦濤將啟程赴俄羅斯，出席8日在俄羅斯濱海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舉行的亞太經合組織第二十次領導人非正式會議。此次會議是APEC峰會第一次在俄羅斯舉行。

　與會期間，胡錦濤將會見俄羅斯總統普京。這將是中俄兩國元首時隔三個月再次會晤。本次峰會都有哪些議題？對普京重新掌舵的俄羅斯有何特別意義？中國方面對峰會有何期待？

　「1、7000、21、4」，這四組數字分別代表了本次APEC會議的幾大特點。首先，本次會議是APEC峰會第1次在俄羅斯舉行，又恰逢普京重新當選總統。作為普京新一屆任內舉行的首次高級別的國際會議，俄羅斯方面高度重視，其中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對會議籌備工作的用心和不惜成本。

　據俄羅斯外交部門透露，俄羅斯共投入7000億盧布，約合1400億人民幣，興建了50餘個工程項目，項目涵蓋機場、橋樑、道路、酒店、通信、地下水庫水淨化等，幾乎再造了一個符拉迪沃斯托克市。

　那麼，俄羅斯為何要選擇遠東這樣一個相對落後的城市舉辦他的APEC首秀，而不選莫斯科、聖彼得堡等發達城市呢？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俄羅斯研究所所長馮玉軍分析說，俄羅斯方面主要是出於戰略發展的考慮。

　馮玉軍：遠東和中西伯利亞雖然資源豐富，但是這些年以來人口逐漸遞減，整個發展速度同俄羅斯其他地區相比有巨大的落差。與此相對照的是，整個亞太地區的經濟發展速度非常強勁。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樣推動遠東的發展就成為俄羅斯實現整個國家復興、參與亞太經濟合作的一個重要的關鍵性問題。

　本次會議另一個重要的數字是「21」，即亞太經合組織的21個成員。其中既包括美國這樣的超級大國，也包括中國、俄羅斯等金磚國家和新興經濟體，東盟秘書處、太平洋經濟合作理事會和太平洋島國論壇作為觀察員也將出席峰會。

　　隨著世界政治經濟格局的不斷發展變化，原本僅是部長級會議的APEC，逐步升級，時至今日已經成為環太平洋重要經濟體領導人每年一次的例行會面。而即將在俄羅斯舉行的峰會，由於特殊的國際政治經濟形勢，尤其引人關注。

　馮玉軍：亞太地區的戰略格局正在經歷著重要變化。在安全上美國「重返亞太」引發了一系列問題；在經濟上亞太地區也正在推動地區經濟的一體化。究竟是以APEC既有方針為主，還是以美國提出的TPP作為新的指針，仍然是一個尚未決定的問題。

　代表本次峰會特點的最後一個數字是「4」，即俄羅斯為此次峰會確定的四大議題：貿易投資自由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加強糧食安全；建立可靠的供應鏈和加強創新增長合作。從中國外交部此前的吹風來看，在這些領域，中俄兩國的立場和目標是比較一致的。外交部部長助理馬朝旭說：中方希望會議在以下領域能夠取得積極成果。

　馬朝旭：一是繼續推進以茂物目標為核心的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進程，紮實推進區域經濟一體化建設。

　二是共同維護世界糧食安全。

　三是認真落實供應鏈聯接行動計劃，進一步降低商品流通的時間和成本，提升供應鏈智能化水平，加強供應鏈災後恢復能力，推動商品、服務、人員更便捷地流動。

　四是繼續強化科技創新支持政策，縮小成員間創新能力差距，積極促進亞太經濟實現創新增長。

　本次會議的一個重要議題是討論環境產品自由化問題。去年在夏威夷APEC峰會上，各方提出各經濟體在2012年要為制定一份APEC環境產品清單開展工作，並在2015年底前將這些產品的實施稅率降到5%，或5%以下。然而時至今日，各方在產品清單的出列上仍有不小分歧。商務部部長助理俞建華表示，中方願意以積極務實態度就這一問題與各方進行協商。

　俞建華：我們主張在APEC環境產品清單制定過程中要確保各方利益的基本平衡，要充分考慮各經濟體在環境產業上不同的發展水平，要照顧發展中經濟體的關切，切實體現貿易、環境和發展的三贏。


香港 文匯報

吉林接替王安顺主政中共北京市委党校

大公网9月6日讯 于7月完成换届的北京市委领导层在职务分工基本确定后近期出现了“微调”，原由市委副书记兼代市长王安顺所兼“市委党校校长、北京行政学院院长”职务交接给市委专职副书记吉林。


北京市委副书记、市委党校校长、北京行政学院院长吉林

《北京日报》报道，9月3日，北京市委副书记、市委党校校长、北京行政学院院长吉林出席中共北京市委党校、北京行政学院2012年秋季学期开学典礼。据大公网记者统计，这是吉林7月3日当选北京市委专职副书记后首次以“市委党校校长、北京行政学院院长”身份亮相，显示相关职务已完成调整。

此前，北京“市委党校校长、北京行政学院院长”职务由北京市委副书记兼市长王安顺兼任。记者于北京时间9月6日查阅北京市政府网站以及北京市委党校网站“现任领导”栏目发现，吉林的简历显示其职务增加了“市委党校校长、北京行政学院院长”，而该头衔已不再出现在王安顺简历上的现任职务中。

王安顺于2007年3月由上海市委副书记职位上调任北京市委专职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当年5月，王安顺兼任北京“市委党校校长、北京行政学院院长”职务。今年7月3日，王安顺当选北京市委副书记，几天后接替升任市委书记的郭金龙出任市政府党组书记，并于7月25日被任命为北京市副市长、代市长。

记者梳理内地31个省区市党委专职副书记职务发现，中共省委党校校长职务一般由省级党委专职副书记或组织部部长兼任。比如河北省委党校校长由河北省委专职副书记赵勇兼任，而上海市委党校校长由市委常委兼组织部部长李希兼任。北京市委两位副书记王安顺与吉林之间市委党校校长职务交接属正常调整。

此外，在中央，文革后恢复现名的中共中央直属机关中共中央党校（简称“中央党校”）校长职务近些年来一般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兼任。现任中央党校校长习近平的前任中，曾庆红、胡锦涛任职时均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

（王俊/文）

大公報

栗戰書 紅三代詩人 豪放亦多情

去年5月，「貴州 香港投資貿易活動周」在香港舉行。時任貴州省委書記的栗戰書（中）與省長趙克志（左）在香港拜會全國政協副主席董建華（右）。（資料圖片）


栗戰書出身於「紅色家庭」，是名副其實的「紅三代」。他的祖父兄弟4人，有3人是共產黨員，四叔公栗再溫更是河北平山的第一名中共黨員，屬中共元老，曾先後在中共北平市委、太原特委工作。建國後曾任中華全國總工會書記處書記、山東省副省長。他父親栗政修那一輩四兄弟都是中共黨員。從1927年到抗戰期間，栗戰書的家庭先後有27人參與中共活動。

名字取自叔叔「戰地家書」

栗戰書的兩名叔父栗政清、栗政通是中共烈士。前者抗戰時犧牲於天津的日本監獄，得年僅20歲；後者是解放軍官，1949年在陝西眉縣陣亡時，年僅26歲。當時，栗戰書之父日夜兼程，用了30多天時間，才將弟弟靈柩運回河北老家。栗戰書憶述，叔叔之前給家裏寄過多封「戰地家書」，叔叔陣亡翌年，栗戰書出生，父親就以「戰地家書」之意為他取名「戰書」，表達對兄弟的懷念之情。

「詩人省長」 寫詩贈愛女

栗戰書愛好寫詩。2008年兩會期間，栗戰書應邀上電視訪談節目，展示了他寫給女兒栗多習的藏頭詩「多姿多彩似君嬋，習文習武勝兒男。愛之猶如掌上玉，女若蒼穹宮中仙」，內藏「多習愛女」四字，從此便多了「詩人省長」一稱號。有消息稱，栗多習曾在香港工作。

2004年中秋，栗戰書在哈爾濱松花江邊散步，一時感觸，寫下《江畔思鄉》：「兒男縱馬家萬里，壯士吟詩淚千行，一夜秋風松江月，兩三燈火是故鄉。」思鄉之情盡顯。同一夜，他又作出一首風格迥異的《無題》：「 男兒不懼請臨危，山嶽多姿看峰迴。秋風浩蕩欺弱骨，鷹擊長空展雄飛。」栗戰書說，這些詩體現自己的雙面性格，時而豪放，時而兒女情長，一如其平時消遣，既愛看拳擊又愛聽戲曲。

明報記者

香港 明報

習近平路線三支柱 純潔公平共富

下月召開的中共十八大上，如無意外，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將接替胡錦濤，出任中共總書記，執掌中國的黨政大權。雖然還未上台，但習近平施政的路線脈絡已初步顯露。北京消息稱，保持執政黨純潔性、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和走共同富裕道路，將會是習路線的三大支柱。

重「純潔性」 十八大後或整黨

保持中共的「純潔性」早在去年已由現任中共總書記胡錦濤提出，今年以來，習近平又在不同場合多次提及。他在3月1日中央黨校春季開學禮上的致辭中指出，「現在，有些黨員和黨的領導幹部在市場經濟大潮中暈暈乎乎、頭腦發熱，不能正確認識價值問題，不能正確對待個人利益，導致精神支柱坍塌、人生方向迷失，有的甚至守不住黨紀國法的底線，最終走向腐敗墮落，教訓是極其深刻的。」他還批評道，近年來，有些地方和部門在對黨員和幹部管理上「存在失之於寬、失之於軟的問題，導致小毛病演變成大問題，小事情釀成大事件」。

料將改革司法及分配制度

習近平因此指示要建立健全「黨員黨性定期分析」、「民主評議黨員」等制度。對於黨員和黨的幹部中那些屢經教育仍不悔悟和改正的人，要按照黨章「嚴肅處理」，「對那些無可救藥的蛻化變質分子、腐敗分子要堅決從黨的隊伍中清除出去。」消息稱，習近平高度重視純潔性，不排除十八大後會在全國展開整黨運動。

在社會管理層面，北京消息稱，習近平會高舉公平正義，特別是司法公正的大旗。早在5年前主掌上海時，習近平就指出，「法之不公，國必衰亡」，司法公正是政法機關的「生命線」，要牢固樹立「執法公正、一心為民」的理念。「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政法機關的公信力和司法權威要靠嚴格執法、熱情服務、主持公道、伸張正義，來贏得社會和廣大人民群眾的認可。近年內地民間的上訪訴求，很大比例都是針對司法不公，因此，十八大後內地的司法改革還將有新舉措。

早在去年9月，習近平在致亞洲政黨論壇的賀信中就宣示，中國將堅定不移地走共同富裕道路，努力使全體人民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老有所養、住有所居，做到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北京消息稱，共同富裕應該就是習的民生路線主脈絡。因此，擾攘多年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在十八大後可能會有突破性進展。

明報記者

香港 明報

習近平突拒晤希拉里「回應」 美國談島嶼爭議寸步不讓

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原定昨日與到訪的美國國務卿希拉里（Hillary Clinton）會面，安排前晚深夜突然取消，中方昨日改為安排副總理李克強與希拉里會面。同日，習近平亦取消了會見到訪的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等外國訪客。

據熟悉北京政情的消息人士透露，國家副主席習近平臨時取消與希拉里見面，主要原因不是身體不適，而是因為希拉里前天抵達北京後，與中國外長楊潔篪談論中國周邊島嶼爭議問題時寸步不讓，態度異常強硬，中方認為沒有必要讓未來國家主席與她見面，所以深夜通知美方取消見面安排，但為了避免讓美國太難堪，習近平同時取消了昨天其他外事活動。明報記者

同取消晤星總理免美難堪

消息認為，如果奧巴馬連任美國總統，國務卿很可能會換人，現階段習近平沒有必要跟希拉里建立起密切的合作關係。《華盛頓郵報》亦報道，總理溫家寶與希拉里會面時，發表了幾句令美方詫異的坦率及尖銳言論，意思是中美關係雖然總的來說在向前發展，但最近的情令他或多或少感到憂慮。該報又指楊潔篪告訴希拉里，習近平稍後將寫信給希拉里。

美官員指習近平背傷

《華爾街日報》則引述一名美國官員指出，習近平是由於背部受傷而取消會面，但受傷的原因和程度昨日仍無法得知。一名美國國務院官員對法新社表示，他們是在前晚11時之後才接獲中方的通知，指由於「沒有預計到的排期原因」，習近平與希拉里的見面將被取消。中方還告知，習近平原定和來訪的新加坡總理李顯龍與另一名俄羅斯官員的會面，也一併被取消。

官方新華社前晚9時許的報道仍提及習與希會見的安排，指希拉里此行將會和國家主席胡錦濤、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國務委員戴秉國和外交部長楊潔篪會面。同時，新華社又發稿稱，希拉里已經和楊潔篪舉行會談。按照美方官員說法，他們是在此後兩小時才收到中方取消會面的通知。

昨日楊潔篪就習近平取消會面回答記者提問時表示，「現在的訪問日程是雙方商妥的，我希望人們不會有不必要的猜測」。昨日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發言人洪磊4次被問及會晤取消的原因，他均以「這是正常的日程調整」一語帶過，並指中方對此「與美國方面、新加坡方面都取得了一致」。

昨天希拉里和計劃中要會見的其他中國官員均有見面，她與胡錦濤會面期間表示，這很可能是她以國務卿身分最後一次訪華。楊潔篪在和她共同見記者時表示，南海航行自由「現在沒有問題，將來也不會有問題」。希拉里3日在印尼曾表示，美方希望南海維持自由通航，且該地區國家應該「透過合作解決爭執，而不是要脅和恫嚇，當然更不能使用武力」。

習近平上一次公開露面，是以中央黨校校長的身分，在本月1日出席中央黨校秋季學期開學典禮並講話。



香港 明報

習近平惹怒高層 沒見希拉蕊

【大陸中心╱綜合報導】正在中國訪問的美國國務卿希拉蕊，昨與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會面，雙方針對南海問題對談，但未達成共識。原定接見希拉蕊的中國下屆領導人之一的習近平，卻臨時取消會談，但罕見作法引發揣測。他沒露面原因眾說紛紜，甚至有傳言說他遇刺受傷。

與胡會談無共識

新華社報導，希拉蕊昨於北京與胡錦濤談南海問題。她強調「南海行為準則」的達成「符合各方利益」，否認有意阻撓中國發展，但胡卻給她軟釘子碰，僅說願與美方加強對話。雙方未達成共識。

原定昨與希拉蕊會面的習近平，於前一晚突取消，德國之聲引述消息稱，習曾在胡於7月赴港訪問期間，兩度在未向胡「報告」下召開軍委會議，引發部分高層嚴批，故此次習缺席與高層不滿有關。《華爾街日報》則稱，習因背部受傷住進北京301醫院。但中方曾多次藉取消與外國政要會晤的手段表達不滿，此次也不排除可能為中方向美方所發出的某種訊號。

緩解釣魚台問題

習近平取消會晤消息傳出後，部分駐北京外國媒體昨四處打探其行蹤。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昨在例行記者會，被詢問4次有關會晤取消的原因，他均以「這是正常的日程調整」一語帶過。

對於希拉蕊此行未替南海爭議帶來進展，淡江大學美洲研究所教授陳一新認為，一點也不意外，「中美對南海問題一直是各說各話，早在今年7月（東協區域論壇）沒能達成聯合聲明就可看出」，而希拉蕊此行最重要任務，乃是要緩解中日間因釣魚台引發的困境，解決亞洲的燃眉之急。


台灣 蘋果日報

習近平被指偷開軍委會議 元老不滿

習近平（左二）最後一次公開露面，是上周六出席中央黨校開學典禮。互聯網


國家副主席習近平昨日突然取消會見美國國務卿希拉莉、新加坡總理李顯龍等外賓，引起中外媒體關注，相關傳聞亦陸續湧現。

據《德國之聲》中文網披露，今年「七一」中共總書記胡錦濤南下香港出席回歸15周年慶祝活動期間，身兼中央軍委副主席的習近平，竟在北京接連兩次召開軍委會議，但事後沒有向身兼軍委主席的胡「報告」，引起一班中共元老極之不滿。

報道指，習近平召開兩次軍委會議，一次在他家中，一次在辦公室。由於兩次會議均未向胡錦濤「報告」，因此在北戴河會議上不少中共元老，包括喬石、宋平等對習提出嚴厲批評，認為「不可靠」、「不放心」，甚至提出「兩年或者兩年半以後」再舉行十八大。

沒向胡錦濤「報告」

報道指，在上月擧行的北戴河會議上各方意見尖銳，喬石、宋平、李瑞環、尉健行等一批秘書、草根出身的元老對習近平等「太子黨」最不放心，他們認為「紅二代」是「坐江山」，不及「胡溫」一代平民出身的領導人周到、禮貌，抱負不大，也不至於出格。

但有熟悉中南海的人士對傳聞表示懷疑，稱現在不是鄧小平時代，習又不是昔日的楊白冰（楊尚昆之弟），還未上位的習瞞着胡偷偷開軍委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德國之聲》/《蘋果》記者

香港 蘋果日報

王立軍出逃的謎中謎

蘆笛

一系列疑問圍繞著王立軍事件：第一，王立軍為何要拋棄高官厚祿乃至家小，隻身逃入美國總領事館？第二，他對美國人說了些什麼？扔出了什麼重磅炸彈？第三，他為何會被前去做工作的中央官員說服，自願走出總領事館，避免了中美之間的一場外交危機？第四，他被帶到北京接受“休假式治療”後，又向審訊者說了些什麼？而薄熙來的突兀去職，又與他的交代究竟有無因果關係？

對第一個問題，網上流傳的“中共中央辦公廳關於對王立軍私自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館並滯留事件進行調查評估的通報”已經作了回答。據說，那是因為王手下調查的重要案件涉及到薄的家人。王向薄匯報後，薄大為震怒，不但免了王立軍的公安局長兼黨委書記的職務，而且派手下“以各種名義違規審查王立軍身邊工作人員及有關重要案件的辦案人員。王立軍認爲自己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遂决定出走”。這份通報的真實性無從查證，此信息的大部分當然也如此，但最後一句話說的顯然是真情——貴為直轄市副市長，若非認為自己有性命之虞，就絕不會不顧一切地逃入外國領館。

對第二個問題，那份“通報”說：“王立軍進入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後，先與美方人員談了有關合作交流事項，隨後提出避難的請求，並根據美方要求寫了政治避難申請。”此話同樣無從查證虛實，但申請避難則是題中應有之義——若不想獲得政治避難，化妝進入領館並滯留一天幹什麼？終不成領館是旅館甚或是妓院，可以隨便在那兒過夜？若王真是去與美方談“有關合作交流事項”，那溫家寶又還有什麼可以嚴詞責備重慶政府的？又何必上綱上線到“文革重來”的危險前景上去？

至於王到底向美國人爆了什麼料，中美雙方都只會諱莫如深。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王既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肯定對“平西王”充滿深仇大恨，必然要圖謀報復。而且，既然要投靠美國人，見面的厚禮是免不了的，否則憑什麼指望人家接納你？王是搞刑偵的專家，據說又早對兔死狗烹的前景懷有不祥的預感。為了自保，他過去肯定千方百計刺探過薄的機密，企圖捏住薄的七寸，以震懾薄的輕舉妄動。待到危難真的來臨時，他當然要帶上那“三根救命毫毛”。因此，可以推定王立軍一定帶上了什麼足以挾制或報復薄熙來的“黑材料”，但是否向老美和盤托出則不得而知。

第三個問題也可以通過邏輯推理猜出答案：既然中美雙方都宣稱王是自願走出總領館的，那真情多半確實如此。王既然能被中央派去的高官說服這麼做，那當然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的性命可以保全。這很可能是因為該高官當著美國人的面作出了正式承諾。由此更可以導出：王即使向美國人提供了“乾貨”，那也只涉及到薄熙來乃至重慶市當局，但不危及黨國，並未構成叛國罪，否則他就斷了後路，也就不大可能爽爽快快地走出總領事館了。

對第四個問題則無從以類似方式推出答案，只能作合理推測：王立軍在接受“休假式治療”期間，很可能向中央舉報了不利於薄熙來的重大情報，而正是這些情報，使得政治局的大多數乃至全體常委都覺得現體制的存在受到了威脅，因此，不管他們自己與薄的親疏關係如何，都必須把薄從“平西王”的位置上拿下來，不能再睜隻眼閉隻眼，聽任他繼續扮演精神上的“人民領袖”，否則全國的“和諧穩定”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此說可以完美解釋弱主兼庸主胡錦濤何以敢用這種宮廷政變的方式突兀地解除薄的職務，因為那是集體決定而非他的一意孤行，也可解釋事發後，“烏有之鄉”、“毛澤東思想旗幟網”等毛派網站為何突遭關閉——胡錦濤等人認為，“路線鬥爭”到了足以動搖中央領導的決戰關頭，不能再容忍對方的“輿論工具”發布政變動員令了。(《大事件》)

余杰新書給河蟹畫像

余杰新書《河蟹大帝胡錦濤：他讓中國失去了十年》在香港出版，對胡的看法，我和余杰近同。胡錦濤在中共歷屆領導人中最乏味，臉上也最無表情，無論是他的對手抑或同僚，忤逆屁民抑或忠順臣民，國內抑或國外，對胡錦濤都無敬意，起碼是缺乏親近感。他的形象恰是第四代執政的時代面影，強國盛世之大紅燈籠高高掛，內裏卻無比平庸、沉悶、壓抑。將來設在紅朝宗廟的牌位，胡錦濤當屬香火稀零的一個，這本非他的性格使然，胡及其同代的九常委，幾乎全是專制母機的流水線產品，其中以胡四代最典型最標準而已。

江澤民畢竟受過民國時期的完整教育，胡錦濤卻完全是紅朝教育體系的產物。他的大學時代從政治輔導員到共青團政工幹部，嚴格依照專制機器「又紅又專」的傳送帶，走過了每一步工藝流程。順便一提，第五代李克強完全克隆了胡的人生軌迹，只不過李克強學生時期好歹經歷過八十年代思想解放運動，至少比毛澤東時代調教出來的胡錦濤要好些。胡的人生觀世界觀於六十年代《人民日報》已躍然紙上，那是他對「革命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的一篇感言，從那時起他的價值觀念從未變過。

單從個人氣質而論，胡錦濤亦係專制機器的犧牲品，年輕時的他並不木訥，然而漫長的宦海生涯將他鍛造打磨成標準黨化官僚。胡成為隔代指定的儲君，在暗潮湧動的等待歲月裏，據知他的案頭與書櫃除了黨的文件文獻，沒有任何其他書籍，因為「組織」可能時刻都在考察，而他自己在看甚麼書，或有可能被人窺測其思路和關注點，總之不得不謹小慎微，此乃對心智靈魂的慢性謀殺，胡錦濤變成後來這般喜怒不形於色的泥胎木偶，應該說是制度使然。

倘是個人悲劇或可博得幾分同情，但把他放到權力金字塔頂端長達十年，這就成了公共災難乃至民族悲劇。胡錦濤的因循守舊、少見識欠才具，缺乏公關能力，在黨國「核心」的位置上被無限放大。若問這十年間有何業績讓人記住，就只剩下「維穩」二字。胡錦濤一朝為維穩不惜工本，始有維穩費超過國防預算的歷史性記錄。維穩至上恰好也是胡錦濤的個人徽記，他為自己任期內不出大事而殫精竭慮，於是各地以維穩而行惡益發肆無忌憚，種種匪夷所思的權力施暴和人權災難都集中在胡四代這十年。

胡錦濤並非僅出於私心而維穩至上，其「公心」就是讓本門家傳的共產專制香火永繼，絕不容許有任何閃失，這正是鄧小平當初拍板指定他為隔代掌門人的初衷。問題在於鄧小平和江澤民雖然同係專制主義的忠實傳燈者，他們對共產意識形態卻頗為淡薄；第四代同僚對本黨原教旨主義學說的虔誠度也極為有限，真正篤信的僅得胡錦濤一人。這種歷史孑遺和珍惜物種，在第五代恐怕真要絕迹了。

余杰囑我寫序，他這本新書和我的一首詩所見略同，抄錄於下，聊作序言：「一從庸主怒雷霆，雪域風高草葉腥；再指龍城橫紫氣，盡凋花萼與青萍；民思變日宜封步，倉廩實時易守成；又是十年駒過隙，漁翁釣老舊灘聲。」

孔捷生

香港 蘋果日報

福利院購豪車 腐敗輾碎愛心

內地慈善福利組織醜聞迭爆。合肥兒童福利院院長被揭發豪擲三十九萬元採購豪華商務車，主要用於外國客人來合肥市認養兒童時使用。

這宗醜聞引發輿論狂轟，指是「慈善之恥」。慈善部門花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讓其發揮最大效用，畢竟這寄託着捐款人的愛心。但合肥福利院卻將原本用於兒童的錢採購豪華車，誰知道這些錢是不是從兒童牙縫中盤剝而來？

當福利院負責人坐上豪車時，他們因慈善而得益，慈善卻因他們而蒙羞。至於「平治車主要用於外國客人來兒童福利院認養兒童時使用」一說，則最讓人憤慨。難道洋人就高人一等，就需要用豪華車接待，其他交通工具就不行？福利院媚態盡顯，着實令人作嘔。相信有良知的外國客人也會對此不齒。

內地福利院亂象已超出外人想像。早前有媒體揭發，湖南不少福利院以每個嬰兒三千美元的價格出售給外國收養者。更可恥的是，有福利院居然與計劃生育部門勾結，搶奪超生嬰兒或者乾脆販賣嬰兒。

中飽私囊 揮霍浪費

據說，湖南衡陽等地福利院「嬰兒經濟」最興盛時，工作人員稱嬰兒為「貨」，買進嬰兒叫「進貨」，賣出嬰兒叫「走貨」，沒法賣出的孩子叫「存貨」。嬰兒儼然已成為無良福利院進行「國際貿易」賺取外匯的商品。

收養孤兒本應是人間大愛的凝聚，利欲熏心的人卻將之變成攫取暴利的工具。作為社會救助體系的重要環節，福利院原本是文明和進步的標誌，是弱勢群體最後的庇護所，如今卻淪為利字當頭、見利忘義的魔窟，已無法用文明之殤、法治之痛來形容，參與者毫無人性可言。值得深思的是，為何這類福利院能夠光明正大地存在多年？當中有多少官員捲入其中，分一杯人肉羹呢？

再譬如，籌款金額連續三年創全國第一的河南省宋慶齡基金會，名下擁有大量高檔地產物業，原來籌來的善款竟成了貸款，成為一些人的牟利工具。中國紅十字會更因炫富女一夜變黑，郭美美在網上展現的名車、豪宅和奢侈品，引發民眾疑問：「我們捐給紅十字會的錢到底去了哪裏？」

無日無之的虛偽慈善醜聞，等同在中國流血的道德傷口上撒鹽。做善事是人性善良的體現，也是社會道德文明的體現，慈善機構是社會良心的代表。但中國的慈善事業卻集體淪落為權貴的搖錢樹，他們利用善長仁翁的憐憫之心斂財牟利，中飽私囊，揮霍浪費，簡直是滅絕人性，無情絞殺社會道德。慈善組織盡偽善，如此多醜聞纏於一身，中國的慈善事業今後如何讓民眾信任，讓百姓慷慨解囊？

太陽報

赴延安瞻毛澤東 汪洋拉入常選票

中共十八大在即，最敏感的人事問題將水落石出。頗具爭議的汪洋被傳有望進身政治局常委，最近他連串政治動作頗耐人尋味。

日前汪洋在北京陪同李長春等觀看廣東民族音樂會，以《賽龍奪錦》作序，《步步高》收尾，不經意間透露出當前敏感的政治韻味。若無好消息，相信他不可能在「步步高」曲調中安居若素。

汪洋隨後率領廣東黨政代表團到訪陝西、山西，期間特意到延安八一敬老院看望老紅軍、老八路，瞻仰棗園和楊家嶺革命舊址，並在延安革命紀念館廣場向毛澤東銅像獻花籃。這一動作頗有看頭，陝西是習仲勳的家鄉，而延安是毛澤東龍興之地，汪洋此行不僅與未來核心攀上關係，也向崇毛的左派表明心迹。

汪洋到廣東後一直強調在政治改革方面要「殺出一條血路」，在與薄熙來比併政績時又強調「做蛋糕優先於分蛋糕」，種種舉措讓左派對其政治立場心存疑慮，尤其是西方媒體將汪洋樹立為溫家寶的傳人，更讓左派心懷不滿。溫家寶被指在總理任上到湖南多次，但從未去過毛澤東故鄉韶山。

政績平平 反貪立威

汪洋此次前往延安慰問老革命，向毛澤東銅像獻花籃，是為了向外界證明自己尊毛敬老，與左派及老革命們修補關係，以取得他們的諒解與支持。中共十八大政治局常委選舉雖然仍是等額選舉，但中央委員的選票依然很關鍵。如果屆時很多人棄權，令汪洋低票當選，將是一件尷尬事，所以他才會放低身段，四處拜碼頭。問題是，臨急才抱佛腳，會得到左派的諒解嗎？

汪洋主政廣東五年，提出很多轟動海內外的政治口號，譬如「騰籠換鳥，升級換代」、「社會管理創新」、「幸福廣東」等等。這些口號聽起來很宏偉，但落實起來卻很難，因此他在廣東的政績相對而言並不是很出色，即便是烏坎事件的成功處理，也是省委副書記朱明國在一線努力的結果。

單純以政績論英雄，汪洋與張高麗有不小差距，唯一拿得出手的是反貪。在其任內，廣東省廳級以上貪官被雙規處理的高達近百人，創造了改革開放以來的歷史紀錄，其中包括前省委副書記、省政協主席陳紹基，前省委副書記、紀委書記王華元，前省委常委、統戰部部長周鎮宏，以及前深圳市市長許宗衡、前茂名市委書記羅蔭國、前中山市市長李啟紅等。可以說，汪洋是踩着貪官的鮮血步步高升。

中共官場的競爭，政績固然重要，而更重要的是朝中大佬的支持。如果汪洋不是聖眷正隆，即使抓再多的貪官，恐怕也無濟於事。

東方日報

解讀18大前首波人事布局:栗戰書「老成謀國」

大公網特約評論員 馬浩亮

    十八大是今年中國的頭號政治大事，而各界對十八大的最大關注點無疑是在這次黨代會上將實現中共最高領導層的新老交替。與十八有關的各種人事變動均備受矚目。

    進入下半年，最為重量級的、並且與十八大直接相關的人事調整有兩次。一是在7月3日北京市黨代會的閉幕會上，郭金龍接替劉淇當選北京市委書記。二是9月1日，中央公布令計劃兼任中央統戰部部長，栗戰書接任中央辦公廳主任。北京市委書記和中辦主任，可以說都是中國政壇含金量非常之高的核心職位，前者總攬京城黨政事務，拱衛中樞；後者更被譽為「大總管」，是中央最高領導人的左右手，是信息樞紐。郭金龍與栗戰書能夠得以上位，是經歷千挑萬選、反復權衡決定的。

    郭金龍與栗戰書都屬于低調務實類型，沒有大張旗鼓的高談闊論，但均歷經多個省份的鍛煉，扎扎實實做了許多打基礎的工作，也積累了比較深厚的資歷。郭金龍先後在四川、西藏、安徽、北京四地擔任過省級領導，在後三者更是均擔任了一把手。栗戰書同樣曾在河北、陝西、黑龍江、貴州四省擔任過省級領導。而像西藏、貴州，都屬于中國條件比較艱苦、經濟欠發達的地方，工作擔子很重。

    胡錦濤2007年4月在寧夏考察時曾指出，「對那些長期在條件艱苦、工作困難的地方工作的干部要格外關注；對那些不圖虛名、踏實干事的干部要多加留意；對那些埋頭苦干、注重為長遠發展打基礎的干部不能虧待。」對照這個標準，郭金龍與栗戰書今次得以掌據要津，實在是在情理之中。

    同樣令人關注的是兩人的年齡。郭金龍現年65歲，是建國以來北京迎來的第12位市委書記。前11位依次是彭真、李雪峰、謝富治、吳德、林乎加、段君毅、李錫銘、陳希同、尉健行、賈慶林、劉淇。除了改革開放之初于1981年至1984年執掌北京市委的段君毅之外，郭金龍是履新時年齡最大的一位北京市委書記。像他的前兩任賈慶林、劉淇，就任市委書記時分別是57歲和60歲。

    62歲栗戰書同樣面臨著這樣一種情況，他是建國以來就任時年齡最大的一位中央辦公廳主任，他的10位前任（楊尚昆、汪東興、姚依林、胡啟立、喬石、王兆國、溫家寶、曾慶紅、王剛、令計劃）中，就任中辦主任時年屆六旬的只有姚依林，時年61歲，其余均在60歲以下，而楊尚昆、汪東興、王兆國、溫家寶更是在50歲以下。

    其實由此延伸來看，在本輪中共省級黨委大換屆後，比十年前來看，干部年輕化進程明顯降速。最有說服力的例子是，2001年底至2002年上半年即中共十七大前的那輪省委大換屆中，一大批「60後」即時年40歲出頭的干部進入省委常委行列，個別人甚至不滿40周歲。如時任西藏黨委常委胡春華（時年38歲，現任內蒙古自治區黨委書記）、北京市委常委孫政才（時年39歲，現任吉林省委書記）等。

    如若按照同等的梯次遞進順序而言，本輪省委大換屆中，應該有一批「70後」的干部進入省委常委行列。但截至目前為止，尚未有一個這方面的例子。而且就全國而言，副部級以上干部中，尚無一位「70後」。類似2003年35歲的陸昊升任北京市副市長、38歲的唐登杰升任上海市副市長的例子，近十年來再無重演。

    這背後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中共已經建立了較為完整的干部代次更迭、新陳代謝機制，干部年齡梯次結構亦較完善，超擢年輕干部的政治需求已不緊迫。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由于過度強調年齡因素，令許多工作能力強的干部早早遭遇晉升「天花板」，積極性受到嚴重打擊。

    正因如此，主管干部工作的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組織部部長李源潮明確強調，要正確理解和把握黨的干部政策，堅決糾正干部任職年齡「一刀切」的錯誤做法，從制度上保證老中青梯次配備的干部任職年齡結構；既激勵年輕干部奮發進取，又讓其他年齡段的干部有前途、有奔頭，充分調動整個干部隊伍的積極性。

    可以說，郭金龍、栗戰書的上位，得益于自身的深厚政治資歷和豐富施政經驗，屬于「老成謀國」型的干部。綜合上面這些因素來看，中央在遴選人才方面都是有清晰戰略思路可循的。外界如若充分了解，就不會總是驚呼意外了。

王立軍4項指控，沒有一項能繞開薄熙來

明鏡網記者柯宇倩／中共18大即將揭幕，繼谷開來與張曉軍後，當局快刀斬亂麻，再起訴了王立軍。新華社9月5日報導，四川省成都市人民檢察院已向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控告重慶市人民政府原副市長、公安局原局長王立軍徇私枉法、叛逃、濫用職權、受賄犯罪，一直關注此案的律師對明鏡網表示，王立軍不至於被判死刑或死緩，但這4項指控，沒有一項能繞開薄熙來。

叛逃罪不同於叛國罪

新華社報導指出，檢察機關在審查起訴階段依法告知了被告人有權委托辯護人，訊問了被告人，聽取了辯護人的意見，審查了全部案件材料後，指控王立軍當以徇私枉法罪、叛逃罪、濫用職權罪和受賄罪追究刑事責任。

報導稱，王立軍明知薄谷開來有殺害尼爾·伍德的重大嫌疑，卻違背職責、徇私枉法，以使薄谷開來不受刑事追究，已構成徇私枉法罪；在履行公務期間，擅離崗位，叛逃美國駐成都總領事館，已構成叛逃罪；未經批准或者偽造批准手續，違法使用技術偵察措施，已構成濫用職權罪；利用職務之便收受巨額賄賂，為他人謀取利益，已構成受賄罪。四川省成都市中級人民法院已依法受理該案，將擇日開庭審理。

在此之前，分析紛紛猜測王立軍會被控“叛國罪”，此罪最高會被處以死刑。香港《南華早報》曾引述一名知情者的話指出，中共當局為審判王立軍特別成立一個司法團隊，罪名是“叛國罪”，王立軍可能判處死刑。但該報也報導，另一些分析認為王立軍雖被定為“叛黨叛國”但由於他揭發薄熙來和谷開來等問題有立功表現，因此不會被判死刑。

美國紐約律師李進進在接受明鏡網採訪時分析，王立軍既不會被判死刑，也不會被判無期徒刑，因為叛逃罪沒有叛國罪這麼嚴重。

李進進解釋，叛逃是指國家公務人員在履行公務期間跑到境外，他的行為造成對國家安全的威脅，例如中國駐美國紐約領事館的外交官在工作期間離開領館，就會構成叛逃罪，因為他掌握國家情報，因此他可能對中國的國家安全造成危害，或者一個中國公務員跟隨國家代表團到國外，卻逃團了，就構成叛逃罪。

叛國罪則不一定是國家公務人員才會面臨的罪名。李進進對明鏡網表示，任何人都可能犯叛國罪，叛國罪的定義是中國公民和敵對的機構、國家、個人一同進行直接危害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完整、國家主權和安全的行為。

中國《刑法》規定，叛逃罪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情節嚴重的，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掌握國家秘密的國家工作人員犯本罪的，依照上述規定從重處罰。根據第56條和第113條的規定，犯此罪的，應當附加剝奪政治權利，可以並處沒收財產。

叛國罪則可判處無期徒刑或者10年以上有期徒刑，對國家和人民危害特別嚴重、情節特別惡劣的，可以判處死刑。

但判王立軍叛逃罪，還有幾點要釐清。李進進表示，王立軍身為公務人員，跑到了美國總領事館這塊“境外”土地，這點沒有疑問，但王立軍跑到美國領事館時，是休假還是工作中？他的行為對國家安全到底構成什麼威脅？都是需要說清楚的。

李進進對明鏡網表示，要判王立軍，只需找法律上最合適的罪名，關鍵是如何處罰。以叛逃罪來說，可輕判為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也可重判成無期徒刑。最後法院會對王立軍判出什麼程度的刑罰，現在還不清楚。李進進估計，判5到10年的可能性比較大，而4罪合併處罰，最高不得超過20年，所以王立軍可能被判20年有期徒刑。

許多人批評谷開來案的審判完全是一場秀，政治力量明顯介入司法中。李進進認為，王立軍案也是如此。“中國沒有司法獨立，一定都是政治決定、私下先定好罪，再讓法院走過場。”

王立軍罪名沒辦法繞過薄熙來

新華社報導稱，王立軍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依法當追究刑事責任。紐約律師高光俊在接受明鏡網採訪時表示，對於一個已經下台的政治人物，應該有很好的條件去收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加上薄熙來也下台，以及包括重慶市公安局原副局長郭維國、重慶市公安局刑警總隊原總隊長李陽、重慶市公安局技術偵查總隊原總隊長兼渝北區公安分局原局長王鵬飛、重慶市公安局沙坪壩區公安分局原常務副局長王智均在內的一幫人馬也都遭到逮捕，因此相信檢方收集到的證據是比較充分的。

但高光俊認為王立軍的情節再嚴重，也不可能被判處死刑，因為他並沒有涉及殺人，因此可能連死緩都不會。高光俊指出，徇私枉法罪和濫用職權罪是4個罪裡相對來說輕一點的罪名。根據《刑法》，徇私枉法罪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濫用職權罪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特別嚴重的，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徇私舞弊犯濫用職權罪的，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特別嚴重的，處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叛逃和受賄罪就得看嚴重程度；高光俊對明鏡網解釋，在中國，受賄到一定的數量時，可能被判無期、死緩或被槍斃。

根據法律規定，個人受賄數額在10萬元以上的，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可以並處沒收財產；情節特別嚴重的，處死刑，並處沒收財產。個人受賄數額在5萬元以上不滿l0萬元的，處5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並處沒收財產；情節特別嚴重的，處無期徒刑，並處沒收財產。

個人受賄數額在5千元以上不滿5萬元的，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7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個人受賄數額在5千元以上不滿1萬元，犯罪後有悔改表現、積極退贓的，可以減輕處罰或者免矛刑事處罰，由其所在單位或者上級主管機關給予行政處分。

個人受賄數額不滿5千元，情節較重的，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較輕的，由其所在單位或者上級主管機關酌情給予行政處分。

但高光俊認為，在中國其餘的官員身上，可能也找得出受賄證據，濫用職權、徇私枉法則是比較模糊的罪名，因此高光俊認為王立軍最多在受賄罪上獲無期徒刑，4罪加起來最多也就是無期徒刑。

谷開來與張曉軍案的審理，從頭至尾未提薄熙來，由於薄熙來亦為重要人物，因此法庭記錄中不見薄熙來的蹤跡，令人起疑。

高光俊先前曾分析，如果薄熙來對海伍德被殺並不知情，或者沒有參與，或只是事後知情，那谷開來與張曉軍案對薄熙來的影響就不是很大。但接下來對王立軍的審判，應該與薄熙來息息相關。

高光俊對明鏡網指出，第一個要看的就是受賄罪，特別是王立軍在薄家的財產上扮演了什麼角色，在這方面，高光俊相信檢方能夠掌握到一些證據，但會否公布是另一個問題。

“在谷開來的審判中，薄熙來到底涉案多深我們並不知道，但薄熙來可說自己不知情。可是在王立軍的4項罪名上，比如濫用職權，薄熙來是王立軍的頂頭上司，他會不知情嗎？又王立軍為什麼叛逃、叛逃後做了什麼？如果想對這些事情有一個清楚的交代，一定沒有辦法繞開薄熙來。”高光俊說。

雖然如果王立軍案要有合理的解釋，薄熙來一定會被提及，但高光俊對明鏡網說，中國仍是一個人治的國家，如果上層政治鬥爭的結果要保薄熙來，可以把所有責任都歸在王立軍身上，如果上層政治鬥爭的結果是一定要把薄熙來搞下去，就可以在王立軍案中多處牽扯到薄熙來。

李進進(個人網頁)

高光俊(記者柯宇倩攝)

張曉軍是海伍德案的主犯

《明鏡》記者柯宇倩／前重慶市市委書記薄熙來之妻谷開來殺人案雖落幕，但不論是官方披露的犯案過程或審訊方式，都讓許多人無法信服。美國紐約律師李進進在接受《明鏡》專訪時，列出了本案的三大重點，他認為，薄家勤務人員張曉軍明顯是本案的主犯，卻被列為從犯，對中國刑法觀念是一個嚴重的破壞。

張曉軍是本案主犯

本案宣判前，合肥市人民檢察院指控薄谷開來和張曉軍採取投毒手段殺人，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232條的規定，應當以故意殺人罪追究其刑事責任；本案系共同犯罪，薄谷開來是主犯，張曉軍是從犯。

8月20日宣佈谷開來與張曉軍刑期後，合肥中院副院長唐義干召開記者會再度強調，谷開來與張曉軍的行為均已構成故意殺人罪，尤其谷開來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係主犯，犯罪情節惡劣，後果嚴重，應當判處死刑。

但李進進指出，張曉軍在此案中應該是也是主犯，並非從犯，全世界各國的刑法在看待這個案件時，張曉軍和谷開來都會是主犯，這是毫無疑問的。

根據新華社的庭審紀實，張曉軍供述稱，2011年11月12日薄谷開來讓張曉軍聯系尼爾‧伍德，並要張曉軍將尼爾‧伍德接到重慶。薄谷開來一再囑咐張曉軍和尼爾‧伍德一起回重慶。張曉軍給尼爾‧伍德打了電話，並說薄谷開來想在重慶見他。尼爾‧伍德表示，他也想見薄谷開來，但要看時間安排。半小時後尼爾‧伍德給張曉軍回電，表示明天就有空，讓張曉軍代為訂機票。

2011年11月13日，張曉軍陪同尼爾‧伍德從北京來到重慶，並將其安排在重慶市南岸區南山麗景度假酒店16棟1605室入住。

薄谷開來在自己的住處準備了裝有含氰化物毒藥的玻璃瓶和裝有毒品膠囊的藥瓶，並將裝有毒藥的玻璃瓶交給張曉軍。

當晚21時許，薄谷開來、張曉軍攜帶裝有含有氰化物毒藥的玻璃瓶和裝有毒品膠囊的藥瓶以及酒、茶等物來到尼爾‧伍德入住的酒店，薄谷開來進入房間與尼爾‧伍德一起飲酒、喝茶，張曉軍在外等候。後尼爾‧伍德因醉酒倒在衛生間，薄谷開來叫張曉軍進入房間並要去其隨身攜帶的毒藥。

張曉軍將尼爾‧伍德扶到床上，薄谷開來趁尼爾‧伍德嘔吐後要喝水之機，將毒藥倒入其口中，又將事先準備的毒品膠囊等物倒在房間地面上偽造現場，造成尼爾‧伍德吸毒的假像。

李進進對《明鏡》分析，張曉軍參與了最初的預謀，他將被害人從北京接到重慶，安排旅館，準備毒藥，並在房外等候，接著根據谷開來的指示，將毒藥送到房間，讓谷開來將醬油小壺中的毒藥倒入海伍德的嘴裡，張曉軍只差沒有親自把藥送到海伍德口中，但整體來看，張曉軍都直接參與了謀劃與行動，不能因為最後那一刀不是他捅進去的，就把張曉軍變成從犯；按中國的法律來說，張曉軍就是主犯。

因此，李進進認為，此案對張曉軍的犯罪判定，以及判刑9年，都是對中國刑法界，特別是一些基本犯罪觀念的破壞。“在這個案件中，谷開來是主犯毫無疑問，但把張曉軍列為從犯，從法學概念上絕對是不可接受的。”

根據中國《刑法》26條第1款，主犯的定義為組織、領導犯罪集團進行犯罪活動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犯罪分子。所謂的起主要作用，是指共同犯罪人對共同犯罪的形成、實施與完成起到決定或重要作用。

對於從犯的定義，中國《刑法》也有明確說明。根據第27條，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輔助作用者，為從犯，對於從犯，應當從輕、減輕處罰或者免除處罰。

李進進對《明鏡》進一步解釋，從犯指得是，不太瞭解整個犯案計畫，也沒有直接參與犯罪行為的人，只是扮演一個輔助的角色，比如協助在外頭站哨、幫助遞送犯罪工具，或幫他人開車。

因此，李進進指出，將張曉軍列為從犯，是對中國當代刑法概念的一個顛覆性判決。“拿著這樣的案件，沒有辦法向學生解釋什麼叫主犯、什麼叫從犯，這就表明了，審案完全是根據政治需要，才把張曉軍判得這麼輕，背後真正的政治用意是什麼，我們不清楚。”

“最主要的問題是，檢察官不能這樣去起訴人。”李進進對《明鏡》解釋，把張曉軍從主犯變成從犯，是辯護律師的工作，因此如果說張曉軍被列為從犯是辯護的結果，還說得通，但檢察官應該往重處去起訴，如果一開始下定義時，就把張曉軍解釋成從犯，就相當於公開受賄，否則檢察官怎麼能降低標準去起訴一個人？

 張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