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29日星期日

共产主义转型研究之七宗罪


“七宗罪”是我添油加醋的,其实就是研究东欧共产主义国家转型的7个经验,是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施莱佛(Andrei Shleifer)发在VOXEU上的一篇感想,至少对我来说,有好几条反直觉的经验,很有启发。这里是我做的摘要,供参考。原文请访问:http://www.voxeu.org/index.php?q=node/7593

转型国家普遍经历经济衰退,这与市场化改革提高效率相悖,主要是一化了之的思想忽略了转型需要一段时间,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但这种转型中的衰退不会维持太长时间,经济很快会复苏并进入增长,但这主要是资本主义的功劳,资本主义是个好东西。

改革者无须担心民粹主义,倒是寡头政治值得警惕。

改革者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改革的优先选项以及私有化的先后顺序不受控制。

经济学家过分夸大了激励的好处,但对人的改变不够重视。即使有激励,老狗也学不会新把戏。共产主义下的老人玩不了市场经济下新人的游戏,尽管他们应该更有激励去融入资本主义。

不要高估宏观经济危机的后果。债务重组不一定会留下伤疤。危机可能来得快,去得也快。

预测经济比预测政治要容易得多。中等收入国家最终会踏上民主之路,尽管其道路之艰辛曲折完全不像迈向资本主义时那么顺畅。

我的几个初步感受是:

转型需要时间、市场并非一蹴而就经常被中国的市场原教旨主义者所忽略,不体察市场起作用的约束条件就贸然提出政策建议,未免太过不接地气了。

没有什么中国模式,只有一些普遍原则。这个罗默、罗德里克、阿西莫格鲁、黄亚生等都有提到。

中国现在不仅要担心寡头政治,也要担心民粹主义,更要防止有个别寡头利用民粹。

先搞市场经济私有化,再搞政治体制民主化这种想法是很幼稚的,经济发展未必一定带来民主化。

路径依赖和既得利益比我们想象的要顽固和强大,新生力量最终全面改变游戏规则一靠技术,二靠年轻,等死那些老家伙们,世界最终属于新一代。

对宏观经济上的危机及其引发的社会不稳定联想,其实很可能是幻想。凯恩斯主义没那么肤浅。

民主化这个议题几乎不是经济学范畴的议题。对中国来说下一步重要的是研究党、宪法和社会转型。

另,对未来中国,科斯和王宁建议《研究中国的十个方向》。也可以读我访问科斯后写的《芝城访科斯》。

李华芳,牛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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