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參》特約記者 蔣紹峰
與早前衆多高官都來自上海幫、福建幫、山東幫等大不相同的是,當今中共政壇又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陝西幫,衆多高層與陝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有陝西經歷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有三人,政治局委員四人,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三人,全國政協副主席一人。
陝西行政區劃圖。
在陝西時間最長的是陝籍的房峰輝和張寶文,其中,彬縣人房峰輝在陝西35年,興平人張寶文在陝西30年。另一位在陝工作時間較長者是韓啟德,他曾在臨潼縣的多所基層醫院當醫生,有11年。
另據《人民日報》海外版報導,從1953年起,馬凱在西安市西北保育小學讀書。西北保育小學的前身是延安幹部子弟學校,專門招收幹部子女和烈士遺孤。1955年馬凱來到北京,1959年考進北京四中。
“我是陝西人,陝西是我的根脈”
與陝西有關係的這些領導人中,年齡最大者為俞正聲,他1945年4月出生在延安,儘管後來沒有再跟陝西發生過交集,但卻有著純正的“紅色血統”;而年紀最輕的是生於1957年的趙樂際,曾一度被外界稱為陝西幫的代言人。
至今,在不少陝北老鄉眼裡,富平人習近平也是個“陝北人”——上個世紀60、70年代,知青習近平在黃土高原勞作了七個年頭,並入了黨。對這段經歷,習近平認為這是他“成長和進步的起始”。他曾說,在陝北“最大的收穫有兩點:一是懂得了什麼叫實際,什麼叫實事求是,什麼叫群眾;二是培養了自信心”。習近平說,這段經歷使他獲益終生。
2012年11月,西安人趙樂際在赴京任中央組織部部長、向陝西告別時曾說,“我是陝西人,陝西是我的根脈。”外界印象深刻的是趙樂際一口淳樸的陝西鄉音。他說,“回想在陝西工作生活的日日夜夜,我將終身難忘。作為一個陝西人,家鄉的建設發展和民生改善,我會一直惦念、關心。我對三秦的山山水水無比眷戀……”
確切地說,這些跟陝西有關係的中共高官,早就把中共這個早期根據地視為自己政治生命的“根脈”,而這個“根脈”就是他們走向權力頂峰的台階。
一、習近平:陝西情結已融入血液
在現任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的官方簡歷上,籍貫欄內,清楚地寫著“陝西富平人”,雖然他出生於北京,但父親習仲勳不但是土生土長的陝西人,更是中共陝北根據地的創建人之一,同時,也是中共最早的陝西幫代表人物。
習仲勳與習近平。
中共建政後,毛澤東在他親自導演的“五馬進京”中,把習仲勳從西北局調到北京,出任中宣部長,爾後又擔任國務院副總理。在習仲勳從陝西調到北京工作的那一年,習近平出生。1962年,習仲勳因小說《劉志丹》遭人誣陷,後在文化大革命中又受到殘酷迫害,被審查、關押、監護前後長達16年之久,直到十一屆三中全會後才得到平反。
就在父親習仲勳文革中遭受迫害時,被打成“黑幫子弟”和“狗崽子”的習近平,也來到了父親曾經創建的陝北根據地,並在這片被他稱作“黃土地”的地方待了七年,從而,開啓了他的政治人生。
1969年的秋天,16歲的習近平,帶著兩大箱的書,來到梁家河村。當時,梁家河村來了12個出自北京八中的知青,習近平是其中年齡最小的。
如今,在這個陝北小山溝裡,習近平這個名字,是家家戶戶再熟悉不過的了。他們說,習近平是從梁家河村出去的。梁家河村的老支書老梁回憶說,習近平每天書不離手。很快,習近平已經學會鋤地、送糞,一挑兩個簍,100多斤,走路最快,上山還跑,他個子高,跑得比誰都快。
上山下鄉時期的習近平(左二)。
梁家河的歲月讓習近平一直難忘。多年後,他接受媒體採訪時曾這樣說道:“這段時期就成為我人生的一個轉折,可以說陝西是根,延安是魂。很多事都歷歷在目,現在,有很多思維行動都和那時候有關聯,就像賀敬之那句詩‘幾回回夢裡回延安’”。
習近平的第一份入黨申請書是1973年在梁家河村寫的。1974年1月,他成為中共黨員,不久又成為生產大隊黨支部書記。從那時起,習近平就不得不帶頭解決村民的吃水、照明等難題。
在得知四川農村推廣利用沼氣解決農民“照明”、“灶火”、“生產用肥”等問題後,習近平帶上六人去取經。延川縣第一口沼氣池,就是習近平他們建起來的。在他的影響下,這個縣建了3000多口沼氣池,延川縣成了陝北第一個實現沼氣化的縣,當時,在省內外被廣泛報導。習近平還曾表示:“這種歷練,讓我看到了人民群眾的力量,看到人民群眾的根本,真正理解了老百姓,瞭解了社會,這個是最根本的。很多實事求是的想法,都是從那個時候生根發芽的,以至於到現在每時每刻影響著我。”
在當上中共王儲後,習近平還對陝西人大代表說過這樣一段話:“延安人民養育了我,培養了我,這要用一生來報答。我也一直在期盼著,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到陝西去,重返延安,看望我們的父老鄉親,和延安的同志一起共商家鄉發展大計……”
習近平的這些“官方語言式”的表白,雖然聽起來有些冠冕堂皇,但若是跟他在陝北的七年經歷結合起來看,倒是可以看出他的一些真情實感。 (《外參》第3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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