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可能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1)
唐末專稿
薄熙來:不成熟的政客
薄熙來事件,從2012年年初薄的親信馬仔王立軍反水私奔美領館,引爆驚天丑聞,到其本人入京參加人大會議後羈留不歸,被逐次剝奪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人大代表身份,直至近日開除黨籍,遭最高人民檢察院採取強制措施立案調查,幾個月拖拖拉拉,遮遮掩掩之下,這場堪稱中共二十年來最嚴重高層政治動盪的連台大戲已經接近尾聲。薄熙來這位曾經背景深厚,風光無限的的政治明星終於徹底落馬,不久還將面臨刑事審判和牢獄之災。
由於中國的政治博弈仍是一如既往的暗箱操作,涉及高層秘辛更是雲山霧罩,撲朔迷離,這就導致圍繞著每一次重大事件的發生,海內外的各種猜測和捕風捉影總會五花八門,媒體間自相矛盾的臆斷層出不窮。
薄熙來不久還將面臨刑事審判和牢獄之災。
薄熙來的隕落,和同一時期習近平的上升,不應該僅僅看作是簡單的宦海沉浮,或是個人權力鬥爭的勝負。這兩個不同政治人物的命運和際遇,絕非偶然,近幾年與他們相關的一系列事件的發生和發展,深度反映了當今中國社會的主流意識取向和政壇高層的基本共識。
攻擊薄熙來的人,憑著他在重慶唱紅打黑之舉,把他作為極左文革勢力回潮的代表。如此定性牽強而簡單,迴避了薄熙來事件的實質。甚至可以說,這種扣帽子貼標籤的做法,本身就有文革思維在作祟。薄熙來說到底衹能算是一個野心勃勃利慾熏心的老式政客,而且是一個被過度膨脹的權力慾蒙蔽了基本判斷力的不成熟的政客。他早期的仕途順暢,與其說是自身政治手段的高妙,不如說是主要來自其父薄一波滔天權勢的庇護。這種庇護成就了他早年的仕途風光,也為他今日的敗落埋下了伏筆。
作為一個在中學生時期曾經積極投身文革,以紅色接班人自居豪氣沖天,後來卻因受家庭株連被打入另冊,甚至遭受牢獄之苦的少年,薄熙來早早就表現出極為強烈的權力慾和狠辣衝動的個性。這種性格,在其父平反覆出並身居高位,為他鋪開權力之路後,不僅沒有因年齡的增長而有所收斂,反而在過於順暢的境遇中愈加膨脹。從依靠中央財政傾斜製造的所謂大連奇跡開始,一路呼風喚雨,高歌猛進。其做派之高調,性格之張揚,實為中國官場上絕無僅有的另類。
如果薄一波能一直身居高位不倒,薄熙來的做法倒不能說是完全錯誤。因為衹要朝中有人力挺,高調宣示政績正好可以為提拔陞遷造勢,裡應外合,上下呼應,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可是,薄一波在十七大之前去世,使他在羽翼未豐之時過早一步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長期以來的鋒芒畢露,唯我獨尊,早已令他在很多人眼中成為一個潛在的威脅。靠山一倒,前路自然不再坦蕩。十七大後,他雖然仍借著父親的餘威和自己多年辛苦營造的所謂政績得以進入中央政治局。但問鼎副總理入據中樞的希望卻無情破滅,並被從商務部長之職平調重慶,再次離開了政治中心。
薄一波在十七大之前去世,使薄熙來在羽翼未豐之時過早一步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所謂「疾風過崗,唯伏乃存」。面對急轉直下的形勢,如果薄熙來能夠保持足夠的成熟和清醒,他應該意識到,失去了最高層的依仗,無力可借之後,過去高調造勢的做法不僅沒有意義,甚至效果衹能適得其反。這種時刻,適當的收斂鋒芒,靜觀待變纔是明智之舉。但是,多年來的順風順水和過於自負的性格,顯然令他高估了自己的智慧和能量,不甘就此沒落的野心激發了他的傲氣,於是,接下來所發生的,就如同一個陷入瘋狂的賭徒所為,薄熙來下車伊始,便急不可耐,從經濟民生,社會治安,意識形態各個方面同時入手,試圖打造一個轟動全國的全新樣板,為自己五年後衝刺常委鋪路。
顯然,薄熙來在入主重慶之後,完全沒有從長期依賴其父親的權勢放手施為,以政績造勢陞遷的習慣性思維中調整過來。唱紅打黑,強勢登場,在沒有強力後台支撐下,只會引來更多的敵意。尤其是公然拉攏黨內毛左勢力為其張目,更是在當今改革開放,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主旋律中唱出不和諧的音符,令高層倍感尷尬和惱怒。而其迫不及待拉攏各方勢力,示恩於民爭取民心的做法,更是打破了中共權力來源的常規,讓不少既得利益中人感到日漸逼近的危機和恐懼。(《內幕》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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