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2日星期日

毛澤東打通蘇聯計劃荒唐,使彭德懷不能不犯顏直諫


幾乎葬送全體紅軍的西征(2)

《新史記》蘆笛



可 憐王以哲白白通共一場,到手的人情又飛了,還害得他向西北剿總虛報戰功,聲稱攻佔了瓦窯堡,最後卻被高雙成部佔領了,其煩惱可知。那位攻佔了蟠龍鎮又不得 不撤出的107師師長劉翰東更是暴跳如雷:當初在蟠龍時,他就勸李克農把那人情送給他,可惜中共不幹,最後卻落到了高雙成手中。為了安撫他,李克農建議他 趕快去增援守城的高雙成部,紅軍再撤圍,以讓他掙個“解圍”之功。但這豈能抵得上攻佔偽都之功?劉翰東乃回信大罵:“弟在蟠龍與兄見面時,曾再三聲明: ‘要送人情,必須乾脆!’而貴方一再延遲,竟將良好機會,坐送他人!……此事乃貴我雙方最大之損失也!!!”

這些 吃醋吵鬧也不去說它了。瓦窯堡之失,根本原因還是毛澤東顧頭不顧腚的“空城計”戰略。當初他率紅軍全師東征,只給周恩來留下兩三千人防守根據地,幸虧東北 軍和西北軍都沒來打,只有民團竄擾,堪稱僥天之倖。但天才軍事家總不能把走運當成制定戰略計劃的前提吧?這次紅軍主力又傾巢西向,瓦窯堡本該是戰略後方, 卻成了三面受敵的前線凸出部。若湯恩伯不是只派出兩個團,而是將進入山西的30團兵力全部集結起來,渡過黃河,掃蕩紅軍空虛的戰略後方,則西征軍前有黃 河,後有敵軍,進退失據,必將陷入絕境。毛主席用兵真如賭,於茲可見一斑。

然而毛澤東為了打通蘇聯,什麼都能豁出 去。陝甘支隊到達陝北後,改稱紅一軍團,與原在陝北的紅十五軍團合編為新的一方面軍,總兵力只有一萬三千人左右。兵力如此單薄,難免顧此失彼,按理說本該 耐心等到二、四方面軍北上後,再合力去打通蘇聯。但偉大領袖等不及,竟然將此任務交給一方面軍,在給彭的電報中明確規定:“打通蘇聯,解決技術條件,是全 軍今年必須完成的任務,而這一任務是必須一及十五軍團擔負。”甚至要彭德懷考慮在七月下半月即開始搶奪船隻,準備西渡黃河。

區區一萬三千人,要在半年內完成這任務,搶渡黃河,或經寧夏、綏遠西北上進到外蒙,或沿“甘、涼、肅三州”(今張掖、武威、酒泉)河西走廊,進到新疆去,就算能辦到,那根據地誰來守衛?莫非中央再來一次狼狽出逃?

這計劃之荒唐,使得彭德懷不能不再次犯顏直諫。他回電指出,紅軍現有兵力無法兼顧打通蘇聯與保衛蘇區的雙重任務,因此他建議,先花一個月鞏固西征新佔領的甘北地區,過後再考慮打通蘇聯、接取軍火的問題 。

這本是常識範圍內的事:若按毛澤東的計劃,紅軍不待鞏固新佔領的甘北地區,便貿然渡過黃河,就算東北軍西北軍不來打,甚至馬家軍也不來打,已經進入山西的中 央軍跟進陝北,抄了紅軍的戰略後方又該怎麼辦?那時紅軍困在黃河西岸,就算能立下足來,新佔領的地區總不如老根據地有地利人和,更容易保衛吧?更何況據徐 向前說,黃河西岸十分荒涼,人戶稀少,糧缺水鹹,地形開闊,堡寨稀疏,不便紅軍集結隱蔽,却利於敵騎兵的運動和突擊。紅軍三面臨敵,背靠黃河,如試圖停下 來開闢根據地,則固勢必處於被動挨打、有耗無補、進退無路的地位 ;若北上去外蒙,就得橫穿阿拉善大沙漠,根本就不可能;若是沿河西走廊挺進新疆,那就是提前走上西路軍那條路。區別只在於西路軍算是偏師,主力還留在陝甘 北,而毛的計劃可是全師遠征,就算不被馬家軍全殲,一旦渡河進入河西走廊後,便再也來不及回救陝北了,只能把後方的黨中央留給老天爺照看。國軍就是只派一 個師,也能輕鬆愉快地掃蕩了那“小國空巢”。偉大領袖的名言是“從最壞處著眼,向最好處努力”,他為何終生無法實踐這自己總結出來的人生哲學呢?(新史記》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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