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風向決定重慶模式持續性?
在重慶模式與廣東模式的爭論上,汪洋的“做蛋糕”和薄熙來的“分蛋糕”,究竟何者更重要,一直是議論的焦點之一。黃華躍認為,雖然分蛋糕是必須的,但一來,在中國蛋糕很難分,因為從政治方面出發的成分比經濟方面的成分還多。
“現在上海、長江三角洲的經濟都上去了,珠江三角洲也已有顯著提升,接著就往西南或往北走,從中央的角度來看,未來10年將幫助兩個地方,一是天津、一是重慶,再往後就把投資的重點往西挪,比如西藏,因此這樣的切蛋糕已經跟政治掛勾了。”
其次,如果重在分蛋糕,蛋糕不一定永遠都這麼大、能滿足所有人,但做蛋糕者起碼知道自己的蛋糕有多大,對經濟發展握有主導權。黃華躍對《內幕》表示:“一個特別區域經濟的發展,必須看該區域如何主導發展方向,全世界各大經濟區域都有這項特色:不管如何開始,但往哪個方向走都有自主性。”
黃華躍指出,深圳的競爭力是自己賺回來的,現在能把中國經濟帶上去的,不是外國的500強,而是中國的本土企業;中國的自主產業,不是賣資源,而是賣加工,將產品拿到外頭競爭。相對而言,中央可以將錢仍進一個經濟區域裡,但這樣的競爭力是用錢養出來的,好比每年美國聯邦政府都會撥出一大筆款項給經濟落後的地方,但一般政策主導的發展都無法長久。
雖然現在看來,重慶什麼問題都能解決,至少5、6年內,當中國政治風向仍往重慶吹的時候,重慶可說基本要什麼有什麼,但黃華躍對《內幕》表示,重慶的問題是持續性在哪?如果重慶未來的發展是依靠本身根植西南部的經濟關係,則前途不可限量,但如果重慶在中央主導下,倚賴成都、昆明等地的資源;5年後當中央政策改變,成都、昆明或許不願意再與重慶走在同一條路上。
深圳的問題,則在如何提高科技研發以及如何處理金融中心的走向上。“深圳科研方面的自主性不夠強,所以這方面的競爭力稍微落後,使得比較高級的科技上不去;同一時間,由於長江三角洲的科技開發投入很大,台灣、中國大陸其他地區的電子工業科技開發在這幾年都比深圳快速,或說整個華南地區的科技都比起天津、北京差了一點。因此如何提高科技研發和投入是一個課題。”
其次,黃華躍對《內幕》指出,中央政府已計畫在天津建構一個金融中心,深圳應該儘快尋找自己的特色,讓自己能與上海股票市場、香港和天津金融中心並存,否則深圳金融中心無法永續發展,對深圳經濟將是很大的打擊。
“這麼多年來,深圳企業的風格和文化都非常好,所以應該把本身企業和深圳的優勢結合,比如美國硅谷,與美國其他的金融中心都沒有太大的關係,但與舊金山的風險投資很有關係。”黃華躍解釋,舊金山不像芝加哥或紐約,並非一個大規模或很有活力的中心,但它有一項優勢:其風險投資面向全世界,硅谷是世界科技的龍頭,因此舊金山等於騎在龍頭的背後,龍頭跑到哪,就跟到哪。
黃華躍對《內幕》表示,深圳有很多台灣的大企業,因此深圳能不能抓住機會,當台灣企業轉型、把工廠轉移到其他地方時,把握住剩下的一部分,先把科技結合在深圳的金融市場上,並利用香港這個國際金融中心調動資金、集合人才,是深圳需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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