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4日星期五

“特赦貪官促政改”若真成了,之後會怎樣?


 《明鏡月刊》冼岩




     “出走”以後會怎樣?

  面對政治改革在當下中國的踟躕難行,一些人士憂心忡忡。最近,吳思先生提出“以特赦促政改”的新思維,在學界和輿論界一石激起千層浪,然而讚揚者稀,指責者眾。

   吳先生的方案,提示了一種和平轉型的可能性。按吳先生設計的方案及其推理看,如此轉型確有可能相對和平地進行(當然,也衹是一種可能性,在實際操作中失 控的可能性並不小),但代價是必須讓改革變質,必須扭曲民主,使改革和民主變得不再是大多數人所希望擁有的東西。或許,這才是“特赦”方案遭到普遍反對的 原因。有人說,“民主是個好東西”。其實,正如資本主義有好有壞一樣,改革、民主同樣有好有壞。雖然對於某些“改革專業戶”來說,只要是改革、民主就行; 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壞的改革”、“壞的民主”顯然不可取,就像野蠻資本主義不可取一樣。從多個國際組織的排名看,世界上最腐敗和最貧窮的國家,大都是這 種“壞民主”的國家。這應該並非大多數今天支持改革的人所樂見的前景,這種狀況絕不會比現狀更好。

  另一方面,貪 官阻力論解釋不了中國政改難行的原因。具體說,它解釋不了鄧小平為什麼擱置政改。從倡導到擱置,鄧小平對政改的不同態度,經歷了利弊權衡、得失計算的轉 換。在這種權衡、計算中,他考慮的應該主要是公利而非私利。擱置是因為對轉型的風險、後果之難料的憂慮加深了。鄧與胡耀邦的區別,不是貪官與清官的區別, 而是對轉型風險及後果的判斷不同,所導致的不同選擇。外媒曾有報道,鄧的家人說,鄧認為戈爾巴喬夫在政治上很幼稚。對於胡,鄧應亦作如是觀。


《習李新政開局》(領袖出版社),政改眾所關注。

  貪阻論解釋不了鄧,也就至少不能完全解釋鄧的後繼者江、胡。而正是這些人,對中國的走向擁有最大的決定權。是否啟動政改,他們的態度比之泛指的貪官群體,重要得多。可見,貪官未必是啟動改革的最大阻力。反之,人們熟知的一些大貪腐分子,卻是政改的積極有力鼓吹者。

   因此,在一種困難而爭議的情勢下,主要領導人一個決心(事業心可能促使其下決心),就可能使民主化一夜之間啟動,衹是後果難料,結果未必好。既得利益的 阻力,並非不可逾越,就連戈爾巴喬夫當年也克服了這種阻力。雖然其間發生了政變,但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引蛇出洞”,衹是當時戈氏的判斷和操作均有失 誤,火沒有玩好而已。將特赦貪官與政改綁在一起,對改革和改革派也不利。尤其吳先生的方案是要從地方開始試點,面臨的阻力更大——在“特赦”背景下,誰如 果敢於試點,就會被外界普遍視為是大貪官。

  吳先生承認:雖然在一些國家的改革過程中也發生過赦免,但都是發生在 轉型的最後幾步,是作為妥協而不是激勵出現的——這就是問題所在:正如在生死時刻,殺人可視為是正當防衛,而為了利益殺人則是犯罪一樣,作為一種內含正當 性缺陷的方案,必須有一種特殊情勢賦予它特殊的正當性作為平衡,才有可能成為政治上的可選項。否則,縱然有“主動性極強的人物”出現,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 韙行此不倫之舉——當然,為利益而倒行逆施者除外,反正民眾無須說服,只須交代。

  “娜拉出走”以後會怎樣?現在 看來,對大多數人來說,“出走”雖能擺脫原來那個過於嚴肅、似乎有點性冷感的丈夫,但若等待她們的命運,不是被動接受強姦,就是主動賣淫——面對這種結 局,或許不同的人會作出不同選擇,但是,請千萬不要對她們說:衹要走出去,外面就是陽光燦爛;迎接她們的,都是鮮花和掌聲,還有白馬王子翩翩而來。(《明 鏡月刊》第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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