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5日星期四

邱立本:被詛咒的變成被祝福的

港人強烈的集體焦慮感,形成強大的警惕力量,讓過去和今天被詛咒的,變為明天被祝福的。

香港已經變成被詛咒的城市?我的一位最近從加拿大 「回流」的朋友說,他這些年在加拿大看香港主流媒體的新聞,以為這城市已經是不可居住,是一片哀嚎的廢墟,但回來了半年,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一回事。香 港的經濟不僅比加拿大好了很多,香港的言論自由,眾聲喧嘩,比殖民時期不知進步了多少,更不要說香港的城市動力,比起加拿大的那股懶洋洋的氣氛,簡直是兩 個世界。

這位當了十幾年「外國人」的朋友說,回歸十五年,無論是好是壞,他所認識的那些八九十年代移民到加拿大、美國、澳洲等地的香港 人,大部分都已經回流香港,用腳來投票,展現他們對香港的支持。這包括了當時認為香港不可居的一些知名人士,如作家倪匡,前幾年早就從三藩市回流香港,享 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回歸前夕,美國的《財富雜誌》(Fortune Magazine),曾做了《香港之死》的封面故事,預言一九九七回歸之後,香港就會沉淪為一個被專制共產黨所控制的城市,那顆光彩燦爛的「東方之珠」很快黯然褪色,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但這樣的預言最後成為了笑柄,《財富雜誌》甚至後來還為此向讀者道歉。

但這樣悲觀的預言,其實反映了回歸前後香港的一種集體焦慮感(Collective Anxiety)。 它不但是針對香港的前途,也關切中國大陸的前途。但也恰恰是這樣的心理狀態,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警惕的力量,要防止香港走上越來越差的道路。

同 時,回歸後的香港市民,對自己有更強的自我形象(self-image)和自我尊重(self-esteem)。他們知道香港不再是一個英國米字旗下的 「王冠殖民地」(Crown Colony),不再是一個在「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中過活的小民。他們希望這塊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上的自由、法治獲得保障,並且會落實過去殖民時期 所不敢想像的全民直選領袖的民主制度。

而那些在「七一」大遊行中吶喊的市民,內心深處就是一片對這塊土地的純純的愛。他們希望明天會更 好,不是靠人治的承諾,而是靠法治的保障,也是靠民主的機制與言論自由的制衡。香港人對政治有迥異於殖民時期的「高期望值」(High Expectation Level)。他們恰恰是對香港「愛之深」,才這樣澎湃激昂地「責之切」。

而這樣的信息,也需要和中國大陸的十三億人民緊密交流。很多香港人由於太愛中國,才將香港前途和「六四」的平反融在一起,才會為李旺陽申冤,因為「一國兩制」不是最後的目標,而只有「一國良制」才是終極的理想。

因而中國大陸朝野的改革派都會支持香港人的訴求,都會期望化解香港的種種矛盾。他們在回歸十五年之際也發現,領取英國海外公民護照(BNO)的香港人早已大幅下降,改而領取香港特區護照的香港人高達六百萬人,佔了七百萬人口的絕大多數。

數字勝於雄辯。香港人在集體的焦慮中,也同時和現實的利益掛鹇。他們融會政治與經濟,推動中國變革走向新的路徑,讓過去和今天被詛咒的,變為明天被祝福的。


亞洲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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