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4日星期五

聽說林彪跑了,張春橋哈哈大笑買酒到處碰杯


《明鏡月刊》舒雲



1971 年9月13日淩晨3時,一夜未睡的周恩來通知李作鵬、邱會作到人民大會堂四川廳開政治局緊急會議。但直到6時,周恩來才進來,會議一直開到17時半才結 束。實際上這時周恩來已經把黃吳李邱當敵人防範了,先把他們集中到人民大會堂,他才能放心佈置北京軍區和北京衛戍區的戰備。

1971年9月12日晚上,周恩來召集討論四屆人大政府工作報告,參加人員似乎是有特別安排。黃吳李邱,除了軍委辦事組組長黃永勝在人民大會堂,另三位全在各自的 大院辦公。9月11日晚上的會議,吳法憲參加了,9月12日晚上的會議吳法憲沒有參加。也就是說,9月12日晚上,黃吳李邱中只有黃永勝一人被“隔離”在 人民大會堂。李作鵬、邱會作9月13日淩晨3時左右,才分別接到周恩來的電話,人民大會堂有重要會議,請現在就去。

邱會作在九一三事件前什麼都不知道,猜不出周恩來半夜召集政治局委員緊急開會是什麼內容,只是非常奇怪,這麼急?聽說周總理、黃永勝他們在人民大會堂修改政 府工作報告,那也用不著半夜“緊急集合”啊,會不會是倒楣的“廬山”又發作了?可是好長一段時間了,檢討也都交了,毛主席也說可以了。從北戴河那邊的情況 看,更不大像“廬山”。幾個小時前,葉群還從北戴河打電話給邱會作夫人胡敏,祝賀邱家有了大孫女,稱讚邱會作給孫女起的名字好,還說女兒豆豆訂婚了,要胡 敏打個電話給豆豆祝賀。這個家常里短的電話葉群打了起碼半個小時,看來,北戴河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事。否則,葉群哪有心思給女兒辦訂婚喜事……可是,後半夜 人民大會堂開什麼緊急會議呢?邱會作百般狐疑,被服務員引到人民大會堂會議廳,也沒有注意是新疆廳還是四川廳。邱會作小聲問先到的李作鵬,知道什麼事嗎? 李作鵬說,可能是北戴河出事了。邱會作想,北戴河?林彪出事了?能出什麼事呢?
李作鵬雖然也不清楚,但之前周恩來電話裡要他處理山海關機場的林彪專機,所以他猜到一點情況,心裡有點嘀咕。

9月13日6時,政治局委員們已經等了三個小時,周恩來終於來了。周恩來坐下,習慣性地掃視了一下全場,對江青說:“江青同志,今天淩晨發生的事你不會感到 突然吧?”江青沒有回答。總理又補充了一句:“林彪坐飛機走掉了,飛機出境到蒙古了。”邱會作注意到周恩來的神色特別,不光是疲勞的問題。但他萬萬沒想 到,竟是發生了九一三事件!邱會作的腦子麻木了。這時,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大家都盯著周恩來。而周恩來卻閉上眼睛,足足有兩分鐘,才拿起茶杯慢慢喝茶。
周恩來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心情嗎?

江青幸災樂禍,大聲說:“有什麼事就講吧,不要讓大家跟著受洋罪。”周恩來仍採取不惹她的辦法,理也不理。周恩來斷斷續續講林彪走的經過,江青聽得不耐煩, 就和張春橋、姚文元三人有說有笑打起撲克。後來得知林彪摔死,張春橋哈哈大笑,買酒到處碰杯。邱會作說:這次四川廳的政治局會議,是江青一夥走上“宏發” 道路的會議,是軍委辦事組下“地獄”的會議,是黨內重寫歷史的會議。這在事後看是很清楚的。(《明鏡月刊》第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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