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17日星期二

被妖魔化最嚴重的戴笠和軍統

《明鏡月刊》東野長崢/軍統在抗戰中的表現,是和當時的中國同命運緊密相連的。據沈醉提供的資料,軍統局的正式在冊人員和學員,在抗日戰爭中犧牲者就達1万8000人以上,其他附屬人員犧牲者更眾


   戴笠是1949年後在大陸被妖魔化最嚴重的國民黨人。在當今大陸人中,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貪財好色荒婬無恥的惡棍。可以說,每個喜歡讀點書的人大多都讀 過一點關於他的“傳記”。真實的戴笠是什麼樣的呢?讓我們撥開70年的歷史塵埃,看看真實的戴笠。其實,戴笠可以說是世界情報界中少有的奇才,他無師自通 的建立情治機關,於抗日戰爭其間的敵後諜報偵搜及中美情報合作對於抗戰的勝利有著不可抹滅的貢獻。蔣介石甚至在退居台灣時這樣感慨的說:“戴笠同志不死, 我們今天不會撤退到台灣!”蔣公這句話可算是公平之語,如果不是天妒其才,讓他死於飛機失事,最起碼國內爭東北時 “共諜劉斐”們是不會那麼囂張,那些剛剛從滇緬前線上同日寇拼殺回來的新一軍、新六軍的將士們不會死得那麼慘。歷史不能假設,我們衹能為中華民族無盡的災 難而浩嘆。

  戴笠的軍統在其最鼎盛的時期,擁有特工以及各類准軍事的交通警察大隊共約10.2萬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勢力滲透至黨 政、軍事、教育、文化、警務各個層面。在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軍統一直是世界上規模最大,效率最高同時也是電訊破譯技術最先進的情報機關。而那 時,CIA前身美國戰略情報署(OSS)不過才剛剛起步而已。軍統局內設兩處,第1處負責黨務調查(即後來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的前身),由徐 恩曾(黃埔4期)任處長;第2處為特務處,戴笠擔任處長。1938年9月,第2處另立門戶,陞格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仍由戴笠一手掌管, 內設軍事情報處、黨政情報處、電訊情報處、警務處、懲戒處、訓練和策反處、特種及心理作戰處、特種技術研究應用處。抗戰中,軍統特工在抗日戰爭時期深入淪 陷區,製造針對日軍的活動。

  1940年4月,蔣介石為集中對日本軍隊電訊密碼的破譯力量,下令BIS“特種技術研究應用處”(6處) 加強對日情報工作。在6處中,池步洲擔任了軍政部軍用無線電總台第43台主任。1941年5月,池步洲在破譯的日本外交密電中,感到日本要對美國“采取斷 然行動”了,並判斷:日本對美進攻的地點可能是在珍珠港,發動戰爭的時間可能選擇在星期天。軍統局破譯出日本海軍將要偷襲珍珠港的密電後,通知美國海軍, 但孤立主義情緒泛濫的美國當局懷疑是中國挑撥日美關係,未引起重視,以致釀成嚴重後果。日本海軍總司令的損命也有中美合作所軍統局人員在電訊偵測和密碼破 譯方面的功勞。

  戴笠本人,抗戰初起既是中國軍隊在淞滬戰場的情報樞紐,沈醉回憶稱,那時的戴從精力充沛。沈先生的原話是:“他是中國 人嘛。”他白天堅持在上海前線,一邊忙於組織對日情報戰,一邊竭力建立軍統武裝別動隊(後來的忠義救國軍),協助正規軍作戰。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每天晚 上還親自坐車從上海到南京,向蔣介石彙報戰況和情報分析。那時南京到上海鐵路已經不通,汽車也衹能滅燈行駛,日軍飛機不斷轟炸掃射,時時如身臨鬼門關,戴 卻樂此不疲。

戴笠

  戴笠:哀兵必勝

   對於抗日,戴笠的政治思想非常明確。淞滬抗戰之前,國民黨大員們在南京開會,休會的時候議論紛紛,戴笠很堅定的對其他人說,這次我們一定要打了。國民黨 元老吳稚輝問他,武器,經濟都差的那麼遠,拿什麼打呢?戴笠說:“哀兵必勝,豬吃飽了等人家過年,是等不來獨立平等的。”這句話給其他國民黨人震動很大, 後來成了軍統對於抗日的經典創見。軍統在抗戰中的表現,是和當時的中國同命運緊密相連的。據沈醉提供的資料,軍統局的正式在冊人員和學員,在抗日戰爭中犧 牲者就達1万8000人以上,其他附屬人員犧牲者更眾。

  位於台北市士林區的國防部軍事情報局附近地區甚至有以戴笠為名的雨農路、台北 市立雨農國民小學、台北市士林區雨聲國民小學,以及在芝山巖上的雨農閱覽室。台灣紀念戴笠的雨農閱覽室以後世觀點來看,戴笠在情報界可說是少有的天才,他 在無師自通下一手建立軍統局這以他為核心的龐大情治機關,在抗日戰爭時期軍統局的敵後諜報偵搜,以及中美情報合作對於抗日戰爭的勝利有著無可抹滅的貢獻。 抗戰期間軍統局曾多次刺殺投日的軍政人員,如暗殺汪精衛、周佛海、張嘯林、唐紹儀、唐經、陳籙、季雲卿、穆時英、傅筱庵、殷汝耕……而隸屬軍統的各個游擊 司令部和交通警察大隊則深入日本佔領區開展廣泛的游擊戰,對打擊日軍和與日協作者,起了不小的作用。

  沈醉本人先擔任虹口地區的對日情 報收集工作,為日軍排擠不能立足以後,轉而帶領特工潛伏人員深入瀏河,大場,直達前線乃至於日佔地區,親身擔任戰場調查工作,為中國炮兵部隊指示目標,鑒 別戰果,剷除漢奸,每日在生死線上徘徊,飲水三餐皆不能為繼,但沈先生和其他特工人員皆以苦為樂,絲毫不以危險為念,與前線官兵同進同退,死亡相繼,前後 達數月之久,沈先生至今感激戴笠能夠給他這樣的為國效力的機會,認為是在軍統最為快樂的日子。要知道那時候沈先生已經是戴笠手下著力培養的四大金剛之一 (陳恭澍,趙理君,沈醉,王天木),沈說其實是六大金剛,應包括文強和吳庚恕(犧牲於上海)。戴笠居然捨得把他們放到前線,可見軍統在抗戰中的投入。

   根據沈先生回憶,當時國民黨政府軍並非一般所認為的一觸即潰,基於愛國熱忱他們的確進行了相當艱苦慘烈的抵抗。當時的軍隊很多是軍閥的私人武裝,和日軍 交戰是第一次和現代化的對手進行戰鬥,那種立體的空前的殺傷力是當時國民黨官兵簡直不能想象的,而他們依然在那樣地獄般的拼殺中和日軍進行了不屈的格鬥。 實際上,就是那些所謂的敗將,也並非那樣醜陋。對比原平,淳縣的防守就打得糟糕,而負責防守淳縣的晉軍指揮官王靖國,當時是把自己綁在城門上和日軍大戰, 最後被護兵強行抬下戰場的。但是山西的軍法官竟因為王靖國“擅自撤退”不能正法,憤而自殺!這些,都使我們作為後人,感到對當時歷史認識的蒼白無力。

   沈先生還記得軍統西北區高級特務宋良隨衛立煌部增援山西時發來的報告,當時第二戰區為了堅持等待中央軍的救援,嚴令死守晉北門戶淳縣和原平,淳縣經過三 天激戰失守,原平原訂計劃守三天,但是因為中央軍遭到日軍空襲,行動遲緩,閻錫山下令要原平再堅守十天。原平守軍衹有一個旅,而居然就真的孤軍死守了十 天,從城外直打到巷戰。其間第二戰區多次派兵增援,但因為勢單力薄,衹有兩個連的援兵到達城內。衛立煌到達忻州已經是原平堅守的第十三天,中央軍火速派第 九軍搭乘汽車夜行前進,救援原平。宋良就是第一批部隊隨軍趕到的。他們到達雲中河大橋的時候,只見周圍陣地的晉軍官兵皆“全體肅立,望北而哭”。原來就在 那一天清晨,原平守軍已經力竭城破,守軍五千人,從旅長到馬夫,除送到大白水的傷兵百人外,全部陣亡。日軍後來發表的戰報,宣稱原平城內,往往一個院落因 為反覆爭奪,中國官兵的屍體可以達到好幾層。晉綏軍一向因為戰鬥力弱被稱為“豆腐軍”,而“豆腐軍”的表現,也是這樣令人心動,令宋良這樣的老特務也不禁 感到“吾河山終不變色”。

  抗戰時期的國軍防空部隊用掛燈籠來進行空襲報警。根據日本轟炸機距離的遠近,依次掛上不同的個數,陪都市民 在遠處看到後就能判斷危險程度。這個掛燈籠的高地現在就叫“紅燈壩”。當時國軍並沒有雷達,但為何會提前得知日軍轟炸機來襲的距離、架次和準確時間?那全 部是戴笠先生手下的軍統群英的貢獻。重慶督郵街的53.54慘案以後,蔣介石嚴令戴笠必須提前偵知日機啟動詳情,以便設立預警機制,保衛陪都無辜百姓的安 全。戴笠先生和他手下的軍統群英竟然做到了。他們在日軍每個機場附近都租用住房,化裝成普通百姓而觀察轟炸機起落方向、架次和時間,甚至潛入飛機附近目測 裝彈量,然後迅速用無線電告知重慶總部,以便陪都防空部門及早掛燈預告。日軍自然慢慢發現了軍統的情報活動,於是上演了一場偵測和反偵測的生死大戲,軍統 兒女為了完成領袖之任務和捍衛國民之生命,為之殉難者不計其數。(《明鏡月刊》第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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