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笛著《百年蠢動》(明鏡出版社)
另一位網人更絕,他因爲我引用了馬士提供的數據,便指責我:
“洋人理所當然地在他書中的字裏行間表露出上海孫子爲‘聰明,開明’,頑固不化的廣州人‘蠢笨’的感情。”
這就請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給出證據來,證明馬士確實在書中流露了這種感情。
更有趣的是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誣衊我:
“可笑這位自詡的‘獨知’拿本破書奉若神明,被作者的個人感情影響,就像他當年攻讀毛主席著作時順帶憎恨了應該憎恨的人,熱烈擁護毛主席希望擁護的東西。”
這就請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這麽做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請承擔文責,向我道歉,證明自己確實是個“嚴肅的歷史學人”。
我再次講述一下有關文章的要點,敬請你看明白了:
1)條約簽訂後,廣州和上海兩地人民採取了完全不同的態度,作出了不同反應,廣州持續掀起了仇外運動,以致反入城鬥爭觸發了第二次鴉片戰爭。
這是起碼的史實,任何一個粗知近代史的人都該知道,看不看洋書都如此,只有您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不知道,還以爲要看洋書才能知道這些史實。
2)廣州人採取的這種仇外態度非常愚蠢,不但連累了全國,而且坑害了他們自己。因爲他們毫無意義的排外騷亂,導致該城兩次被攻破,13行毀於大火,市民淪爲亡國奴幾達四年之久。
這也是起碼史實,任何一個粗知近代史的人都該知道,遑論嚴肅的歷史學人。
3)除了上海青浦發生過漕運民工因失業而發動的騷亂外(被迅速平定),上海沒有出現廣州式排外騷亂,更無什麽反入城鬥爭。因此上海得以迅速實現經濟起飛,變成全國經濟中心,儘管當時的周邊地區全都處於內戰,長江根本就不通航,而且長江中下游經濟遭到了嚴重破壞。
這也是起碼史實,任何一個粗知近代史的人都該知道,遑論嚴肅的歷史學人。
4)據此,我認爲上海與廣州的不同反應方式分別代表了明智與愚昧。這乃是就後果作出的功利判斷,你將此理解爲“上海孫子爲‘聰明,開明’,頑固不化的廣州人‘蠢笨’”,只說明您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最適合發表論文的場合,還是在文革大批判專欄。
租界成為“國中之國”,圖為清末上海會審公廨審案時情景。
5)我還指出,廣州人之所以採取這種愚昧態度,一個原因是廣州因爲偶然原因,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中未被攻陷,由此造成了他們的錯覺,培養了他們大無畏的革命信念。另一個原因則是過去廣州是外貿唯一窗口,公行壟斷制度培育出了一個寄生集團。鴉片戰爭打破了這壟斷,使得貪官污吏懷恨在心,因此要煽動愚民起來作亂,試圖違約。而上海就沒有這些問題。上海“孫子”早在一次鴉片戰爭中就被英軍征服過了,知道打不過洋槍洋炮,而且原來也沒有什麽公行壟斷,當然就採取了不同態度。這其間地方官員的態度也是决定因素之一,何桂清非常開明,與徐廣縉、葉名琛完全是兩回事。當然這說到底還是民意决定的,耆英也不想和英人作對,但求“民夷相安”,可連這都最低目標都達不到,那就是民氣使然。
你看不懂這些不說,却說什麽:
“上海人廣州人當時的對外差別,嚴肅的歷史學人應該比較下當年兩地的人口狀况,經濟狀况,歷史差別等等。”
敢情喊這些大而無當的口號,就是您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的學術論文內容?那就請你給大家演示演示怎麽做這種分析比較吧。
時至今日,你還在煽動仇外思潮,以耻爲榮,號召大家當義和團那種蠢蛋:
“洋人面對上海人,廣州人,前者千依百順,貼貼服服,殖民侵略者如沐春風,成立國中國,何等風光!後者百般刁難,攻入城後還不乖乖認孫子,叫他們‘鬼佬’叫了百多年直到現在!”
原來,叫洋人“鬼佬”就是民族氣節,就是英雄氣概,就是反擊帝國主義侵略,就是振興中華的不二法門?
這種阿Q愛國主義我也不反對,可惜啊,請允許我提醒您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英雄的廣州人民乃是中國人中繼香港人之後率先作亡國奴的,比臺灣早40年,比東北早70多年。中國的第一個“國中之國”就是廣州,第一個傀儡政權也在那兒。爲什麽英雄的廣州人民只敢叫鬼佬,不敢推翻他們的統治,却“千依百順,貼貼服服,殖民侵略者如沐春風,成立國中國,何等風光”?港人甚至把港督Davis翻譯為“爹核士”,這也是為你大贊大頌的民族氣節?
你至今還在鼓吹這種廉價愛國法,請問你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是從哪個極端跑到哪個極端?我看你這位嚴肅的歷史學人,走到天邊都只會永遠在毛主席爲你劃定的那個極端。(《明鏡月刊》第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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