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5日星期五

美國作家寫中國大遷移下的農民工前線故事

明鏡記者柯宇倩/一次因緣際會下,美國作家戴夢(Michelle Dammon Loyalka)前進中國農村,並留下與農民一同生活,從此開啟她對農民工議題的關注。在戴夢的新著《吃苦:中國偉大城市遷移的第一線故事》(Eating Bitterness: Stories from the Front Lines of China's Great Urban Migration)一書中,作者以第一手的採訪資料與不同的角度詮釋了中國的農民工生活,更重要的,戴夢點出中國農民工面臨的各種困境,在農民工人數不斷增加的情況下,農民工問題是未來幾年中國政府的關鍵議題之一。


在新著《吃苦》中,戴夢探討了與中國勞工、遷移和城市化相關的議題,並記載了中國農民工人口增長背後的悲喜故事。獲獎記者戴夢追蹤查了西安市的8名農民工,通過他們窺見中國大轉型時期底層人物的困境、堅毅與生活轉變。對於如何處理農民工問題,以及中國所面臨的緊迫挑戰,書中也有進一步的探討。

戴夢的中國生活經歷豐富,她自1997年開始到中國生活,曾因研究中國高速發展下的心理素質而獲海外新聞協會獎學金,戴夢出版過學童語言學習工具書、擔任過電台主持人,並在西安創建商務咨詢公司、在軟件公司擔任產品部主管。

在《吃苦》一書中,戴夢追蹤了住在甘家寨、並在高科技區工作的8名農民工家庭,包括菜販子、美容小妹、流動磨刀師傅、保姆、廢舊品回收者、失去土地的地主等,此書試圖記載這些農民工如何在兩個非常不同的環境裡生活,同時凸顯這些農民工吃苦耐勞、積極勤奮的正面精神。

準備寫書的過程中,除了受訪者外,其他許多人也對戴夢正在進行的事感到好奇。戴夢對《明鏡》舉例,當她採訪騎著腳踏車到處替人磨刀的工人時,有次受訪者到餐廳磨刀,一位快70歲的廚師在外頭等著,戴夢則決定站在一旁觀察,當時,戴夢懷有差不多8個月的身孕,廚師看看戴夢,戴夢看看他,兩人對看一陣子後,廚師開口了:“妳是他太太嗎?”廚師顯然對於戴夢跟著磨刀師傅出門很不解,那個場景,戴夢如今回憶起來仍覺得非常有趣。

中國在過去30年的高速增長下,創造出舉世矚目的經濟奇跡,許多大城市的高樓林立、公共設施便利,很大程度都要歸功於這群努力、吃苦的農民工。

儘管農民工對城市和農村都有相當程度的貢獻,過去30年裡,農民工的生活條件確實有了進步,但他們在城市的生存條件卻沒有明顯的改善。戴夢對《明鏡》表示,2000年中,她開始重視農民工議題,經過這些年的觀察下來,農民工的生活條件確實有所改善,例如他們的薪資提高了許多。


但根據戴夢的調查,絕大多數農民工仍超時工作,80%的人一週工作七天,75%的人一天工作9小時,12%的人一天工作13小時,一天工作超過13小時的也大有人在。

農民工的薪資也往往過低,居住地區往往生活條件不好,不只自己的居住空間相當擁擠,與其他人共享的居住區域也非常狹窄,衛生條件也差,衍生出許多社會問題,如犯罪率較高,50%的農民工住在僅有8平方公尺或更小的空間中,只有一張床和一點走動的空間。


全文將刊於《明鏡》月刊







美國作家戴夢。(明鏡記者柯宇倩攝)




《吃苦:中國偉大城市遷移的第一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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