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薄案公审的最大赢家？

布鲁金斯学会中国中细腻高级研究员李成

方方

中国前高官薄熙来在济南经过五天庭审后，目前正等候法院判决。薄熙来案从一开始就引发了中外公众和媒体极大的兴趣，这不仅仅是因为整场案件的犯罪情节十分离奇，还因为从中国司法角度方面来讲，这次审理开创了诸多先河。有专家认为，这次貌似透明的庭审的最大赢家不是公诉方，也不是薄熙来，而是推动中国法治的法律工作者。

薄熙来案件的庭审通过微博进行直播，这种形式在中国史无前例。与薄熙来直接出庭对证的关键证人人数之多也令外界印象深刻。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中国中心的高级研究员李成在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在纽约举行的一次讨论会上说，这次公审的最大赢家是推动中国法治的法律工作者。

李成说：“中国的法律工作者在1989年天安门事件时还不是很多，但现在已经成为中国社会的一个重要团体。目前的20万注册律师都有话要说，其中很多人呼吁法治和宪政，这种呼声在薄熙来案件之后变得更高了。”

纽约大学法学院亚美法研究中心主任伯恩敬(Ira Belkin)认为，对薄熙来的庭审绝对是个特例，他不认为中国司法体制自此会允许同样的透明度，或采纳证人出庭对证的方式。但伯恩敬说，薄案的审理对外界来说是种有益的启发。

他说：“每个中国人都予以关注，特别是法律工作者更是关注。人们完全有理由预期，在今后的庭审中，被告人和律师会说：‘为什么我们不能享有薄熙来在庭审时享有的权利？’‘为什么我不能要求指控我的人到法庭当场对质？’”

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中国中心的高级研究员李成认为，中国领导人在处理薄熙来案时左右为难，到底要公开审理还是闭门审理。他们担心公开审理时薄熙来会暴露一些中共高层的机密，而闭门审理又难以服众，恐怕引发民众抗议。法庭最终决定用微博的方式来直播庭审，这样既能造成透明的假象，又能过滤公众收到的信息。为此，李成说，中共高层和薄熙来一定达成了一个协议，大大减弱对薄的指控。

纽约大学法学院亚美法研究中心主任伯恩敬说，薄熙来在对证环节的表现，特别是在庭审第一天当庭翻供，让中国官方精心设计的“透明”庭审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伯恩敬说：“我觉得中国官方对薄案审理的处理是想让我们得出三个结论。一，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二，中国法制透明度取得进展；三，绝对不能容忍贪腐。但是，我不认为观看了此次庭审的观众会得出这类结论。”

李成预测，薄熙来将被判处死缓或无期徒刑，他未来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为零。

美国之音记者方方 纽约报道